们伤心。” 说着,为了表示自己不骗人:“我有些饿了,您可叫人送羹汤过来。” 周母见她这样说,放心了些,轻轻抚摸着女儿的面庞:“对,你活的好,才是我们期盼的,我这就她们进来服侍你。” 正要出去,又听到周瑶说:“对了,娘,我还想继续学琴。” “好好好!娘答应你,这就给你准备琴,连同着教琴的女师傅。”周母这次是真松了一口气,连声答应下来。 出去时,原本脸上带上了一丝喜气。 对于周母来说,邵思森去了,虽是打击,可终只是没与女儿成亲的准女婿,而不是真女婿。 伤心也是有限,更多的其实是遗憾,对女儿的担心罢了。 这本就是人之常情,亲疏有别。 “你们几个,去将小厨房上熬着的羹汤端来,服侍小姐喝了。” “你们几个,去我的私库,看看梧桐琴是否还在,在就拿出来修一修弦音……” “你们几个去……” 依次吩咐了个遍,整个院落都忙碌了起来。 周母才终于呼了口气,坐了下来。 周父别看是从三品大员,刚才愣是没找到时机问话,此刻找了空档,问老妻:“瑶儿如何了?” “已好多了,我就说,让瑶儿亲眼去看一看,定能解开一些心结,执意拦着,怕是一直都觉得遗憾,过不去这个坎。”周母低声说:“现在还想弹琴,这是好事,能有点寄托,哀思就淡了。” 周父也跟着松了口气:“你出来时,我见你面带一丝喜色,就知道瑶儿应该是想开了些。” “虽是仍悲痛,但只要寻些事,让她忙起来,过个半年一年,总能过去。” 人嘛,不就是这样? 很多人遇到丧子之痛,过个几年,虽仍想起来痛入心扉,整个人衰老下去,但只要还有别的盼头,总能熬过去。 就怕是再没了盼头,没了斗志,了无生趣,才是真完了。 周母将刚才答应女儿的事,与周父说了,周父连连点首。 “这事容易,只要瑶儿能结开心结,莫说请教琴的女师傅,就是将皇上的琴待诏找来几个过来,我都能舍下这张老脸去。” 周母又说:“既是这样,不如就去请了两位到家里来?我倒陪嫁了一把梧桐琴,怕女儿不喜欢,她之前琴,还是几年前用的,现在再用不好。” “这也好办,立刻去寻琴,也不拘着一定是古琴,有制琴大师可请为瑶儿做一把。”周父立刻说着。 几代的官宦人家,现在在本朝又是光禄寺卿,周家并不缺钱。 光是周母自己的嫁妆,这些年不断赚钱盈利,想要买几把好琴,都是不痛不痒的事。 但他们不知是,丫鬟忙碌着闺房内,虽周瑶被小心翼翼喂了半碗羹汤,又被扶着躺下了,一切都正常,没有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