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好再提离开的事,苏子籍的态度,也的确让他有点感动,总带着一抹不羁笑容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感慨。 “公子既是这么说了,那在下从命就是!公子的恩情,在下必不会忘!”朝着苏子籍再次深深一礼,岑如柏认真说,又退了步:“在下不敢多加打搅,这就告退了。” 望着岑如柏离开,沉吟了下,苏子籍知道,此人给自己定位,估计就是一个好好做事的幕僚门客罢了,算不上是家臣,这从岑如柏只称呼公子或大人,而不称呼主公,就能看出来了。 不过,天下,除非等级相差太大,不然哪有纳首就拜的道理? 就算是简渠现在,也没有改口称主公。 人之常情。 简渠在一旁亦是望着,此时收回目光,神情复杂看着苏子籍。 “公子的确是一个好主家。”他随后叹。 苏子籍只是摇头道:“这样就是好主家,未免要求也太低了些。” 简渠不同意苏子籍这说法,边跟着他往船舱里去,说着:“公子自己能做到,自然觉得这不算什么,但这世上是效忠者众,能庇佑效忠者也不少,可维护一个刚刚投奔还不曾效忠的普通门客,这样的事,不是谁都能做,又愿意去做。” “多得是将这些外人当做马前卒,可以去送死的棋子,只看是否能带来利益。但公子你,显然更有胸襟,能信这曾为林玉清门客的人,能庇佑此人,实在是难得!” 苏子籍听了,也只是笑笑。 他自己清楚,之所以会选择庇佑岑如柏,并不如简渠说的那般伟光正,而是也因着种种原因,利益相关罢了。 但每个人因着经历不同,便是亲眼看着一件事发生,也只愿意去相信自己所相信的那些。 在某些方面,简渠仍有着天真的一面,或是内心深处依旧渴望着能遇到一个可以放心尽忠不必担心狡兔死走狗烹的君主。 “不过,这样也好。”千人千面,随着不断扩展势力,手下人必定越来越多,若都是一个样子,那反倒不好了。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用法。 说话间,二人就已回到了苏子籍的船舱。 进了门,苏子籍才想起自己船舱里还藏着两只狐狸。 不过他耳力过人,只一听,就听到了角落处有长而稳的呼吸声,此起彼伏,这两只狐狸竟睡着了? “坐。”苏子籍示意简渠坐下,他将门反手关好,走到对面坐下。 简渠见苏子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重归沉重,就问:“公子,死的可是齐王的人? 得到肯定答复后,他立刻明白了:“这一路上,怕是都不太平。不知您可有什么任务吩咐下来,我有什么能做?” 虽没有改口称主公,但的确和岑如柏不同。 苏子籍笑着:“的确有一件事要你去做,简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