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什么,被人抓住把柄了,这二王自然不会让苏子籍好过。 这些,皇帝心里都十分明白。 因对这两个儿子的忌惮,才故意给苏子籍机会,抬举这个至今没有名分的皇孙。 赵公公早就已是爬起来,并将三份折子又悄无声息送回到了桌案上,皇帝见了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也有些失笑。 “你啊,也是越来越滑头。” 听了这话,赵公公暗暗松了口气,暗想:“你既说了这话,那苏子籍有一万个不对,也是对了。” 心里更庆幸的是皇帝没有追问苏子籍的折子。 对府内的政事,还可说几句,可苏子籍的上折,明里仅仅是对祁弘新评价,其实在场的人都清楚,这涉及到了太子。 “苏子籍对太子案中举报的人,为父复仇,几乎个个铲除。” “钱之栋身是西南军大帅,更是斩首示众,就连站在苏子籍一侧的秦凤良,也连贬数级。” “苏子籍竟然给祁弘新表功?” 赵公公垂手躬身站着,目光余光打量着皇帝的表情,皇帝怎么看呢? 皇帝拿起苏子籍所写的奏折,看着上面的字,略有点惊讶:“苏子籍出京办差,居然还能继续练字?这字,可比殿试时强出不少了。” 只是这性情……皇帝垂眸,不禁再次沉默了。 此子,有点像年轻时的自己。 当下又随口问:“苏子籍给祁弘新表功,你觉得怎么样?” 真是怕啥来啥,赵公公背后又湿了,只是说着:“奴婢是内臣,对祁弘新不清楚底细,或者让吏部议一议,或者请旨调来祁弘新的档案,看看这祁弘新是不是属实?” “不必请旨调来祁弘新的档案了,朕都清清楚楚。”皇帝却叹息一声,神色似笑非笑:“苏子籍说的,全部是真的,还没有说全。” “祁弘新第一个郡塘利,是小郡,其治政,吏部评了个良。” “以后伊野、临庄、高甸、宜云,都是评个优。” “每次离任,当地缙绅未必相送,而百姓蜂拥于道,哭着相送,虽没有万民伞,但比万民伞实在。” 皇帝望着外面,仿佛在自言自语,神色淡淡。 赵公公是首脑太监,见识高出众人,脸上虽不动声色,心却往下一沉,他倒不会觉得奇怪的问——皇帝你既然知道祁弘新功劳,为什么不提拔? 他只是感慨,皇帝看似刚毅果决,其实内在却是细腻多情,说的不好听点,换个皇帝,就算是魏世祖,十几年,二十年了,皇后也罢,太子也罢,都是过眼烟云了,早就感情淡了。 这不是人性菲薄,而是人之常情,皇后哪还有什么资本,和皇帝争执赌气? 皇帝一旦真的不在意了,皇后任何行动都是舞台上的小丑,就算是死了,也不过冰冷冷的一句:“命礼部按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