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解银上交,地方上其实没有多少钱,偏在这种事情上,朝廷把责任扣在地方上,地方官府有钱就去赈,没钱就闭嘴、自认倒霉,想从朝廷求得银子,很难。 而能有银子赈灾的地方官府,又能有多少?同样不多! 就像顺安府,以往一旦出了水灾,灾后最先紧着做,其实是配合治水衙门去修一修水利,再出一笔银子,帮着农人补种庄稼,这两笔银子用出去,府库基本就光光了,哪里还有银子赈饥? 雇用人力,修筑设施,这更是大笔开销。 现在苏子籍用的“以工代赈”的办法,其实赈灾与雇佣,是可以结合,但是银子哪来呢? 没有银子,别的郡县想学都没有办法。 “第三就是灾能扩田。” 听到这里,岑如柏也不由沉默了,是,每到灾年,百姓只得变卖自己田地来渡过灾荒,而官绅地主就可以扩充一次。 岑如柏勉强笑了笑:“公子,朝廷早有定策,年年登记的百顷田就是明证。” 不要把朝廷当傻瓜,地方官府的一个责任,就是拆分巨额田地,凡是登记到百顷田的人家,二代必拆,不拆就衰。 事实上由于多子多孙,下一代不用拆分,就自然分了,很少能完整传递到一人手里去。 可就算这样,还是有不少人孜孜不倦扩田。 想到这些,岑如柏心中不但不懊恼,还庆幸自己当日选择,不是选择跟着公子做事,哪里有现在的惊喜? 能想到这点,公子就胜过大部分人。 他这个人,其实对个人荣华富贵并不怎么上心,也正因这样,反更不容易被人收服,但现在,岑如柏能清楚听到自己胸腔里快速跳动的心脏,一种野望,在心头慢慢弥漫开来。 “建功立业,于民有功焉!” “当年太子时,自己眼巴巴的投靠上去,不就是因为太子给了希望,能刷新政治,而林国公子,也是这样。” “现在公子,虽地位低些,可礼贤下士,更是有希望。” 望着身前一步这年轻人的侧脸,岑如柏想,公子虽年轻,可未必不能在几年之内登上高位。 看着对方一步步走上高位,治理一方,功德一地,必是极畅快的事。 这时二人已走到牛车,苏子籍上车,其实第四还是有,这就是思想落后了,对大部分人来说,对经济的了解,就是一个你多我少的问题。 以工代赈,在许多人看来,还是把钱交割出去,心疼的很。 不过这就不用说了。 “岑先生。” 苏子籍问同样坐下了岑如柏:“最近京城可有什么消息?距离上次,似乎已经过去了多日?” 这指的自然是野道人的传书。 一般半个月,就会有信过来,用暗语所写的京城紧要消息告诉给苏子籍,但这次却拖得时间长了一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