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东西时,张睢仍不太放心。 苏子籍也理解这二人的紧张焦虑,点了下头,没有多说。 岑如柏又叹:“您的安危是第一位,现在看着,仿佛一切都风平浪静,没什么事端,可焉知不是暗流涌动,随时爆发?” “您现在身侧的亲卫太少,我已是给曾念真去了信,他收到了必会日夜兼程,赶来找您。只要他来了,您就能多一员干将,也不必像现在这样,人手不足。” 满打满算,苏子籍也就只有几个人,野道人、简渠、岑如柏,这三个人算是还能得信任,张睢这人还在考察中。 可这四个人没有一个人是武人,真遇到事,除了几个亲兵,只有苏子籍自己上了。 哪怕苏子籍实力很强,可遇到事只能自己上,这可不成。 而现在真正有品级的武官,苏子籍作准皇孙,也不能去亲自收服,彼此接触多了,都会引起皇帝的猜忌。 这么一看,也就只有如曾念真这样曾经是东宫武官,现在流落江湖,无论是招揽过来做侍卫,还是将来重用,都不会被皇帝太多猜忌。 毕竟有过去的情谊名分在,于情于理,人家来投,自己收,再正常不过。 最重要的是,曾念真现在才几个人? 苏子籍也曾想过,曾念真是否如岑如柏这样,也曾是东宫旧人,这么一听,还真是高兴,说:“当初曾先生离开,我就颇不舍,他能再次归来,为我所用,我自是欢喜。” “是,曾念真除了武功,还能练兵,又有一帮兄弟,虽现在不堪大用,但先给主上搭起班子,却是可以。” “至少以后有刺杀之事,却不消主上费神。” 苏子籍颌首,心里暗笑,这又是说张睢了,谁叫他当时吓的立刻逃了呢? “主上!”说时迟,这时快,张睢恰回来了,向苏子籍复命:“主上,按照你的吩咐,采买的东西都已入了船上的库房。” “还请主上清点……主上,我有什么错么?” “无事,你办的不错。”苏子籍忍住笑,这时船一动,已经启程出海,望着外面风景,又想到了刚才的水师提督芮新。 “一步错,步步错,芮新又是谁的人?” 码头·酒楼 三楼的窗开着,远远看着船队出海,亲兵通禀:“都督,有人求见。” 芮新并不奇怪,说:“请他过来。” 一个穿着斗笠的人就进了台阶,见芮新站在窗口望着外面看,此人上前,唤了一声:“提督。” “你来的倒快。”芮新回转身,看着来人,轻笑一声。 “为了办事办差,总不能耽搁了。”斗笠人说,虽芮新挥手让人退远,此时三楼只剩下两人,这人还是藏头露尾,直到现在也仍穿着斗笠。 芮新叹着:“开海的事,我已仔细劝过苏子籍,但苏子籍明明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