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父皇也是这样想,让苏子籍进来,三方制衡,三人角力,让朝堂稳下的同时,也让自己与齐王“忙”一些,不至于将多余心思放到皇宫。 父皇的心,还真是一如既往。 尤其想到,父皇身帝王,一向冷酷,又能物尽其值,连曾经宠爱的嫡长子,当年的太子,也能在触犯到权利时直接抹除,他与齐王,不过是父皇新的棋子罢了,只是这棋子昂贵,还没到被扔掉的时候。 只要自己不触犯父皇的底线,以父皇的一贯作风,自然不会拿自己如何。 蜀王想到这里,就是自嘲一笑:“当年有多羡慕太子,自太子被杀一刻起,就有多明白我们这些儿子,在父皇的眼中始终没有权利重要。” 父子亲情,在皇城单薄得比纸还要薄,还要脆弱。 但这话,他却没有说出,只是这样叹着时,手下意识就捏紧椅子。 兔死狐悲,不外如是。 “太子死了,难道我们皇子就太平了?不,太子的死,其实就是对我们的一个警醒。” “纵然成为了太子,占据着嫡长名分,正统,可在皇帝真的想要除去时,也根本毫无抵挡。” “唯有培植势力,去争天下最无上的权利,去争大宝,才能真安全无忧。” “父皇,这是你用血的事实来教导我与大哥的,所以,现在你老了,怕了,也怨不得我们。” 垂眸将眼眸中的野心跟怨恨掩住,再抬眸时,又是豁达温和的蜀王了。 “好了,你的想法是好,是本王说的重了些。”挥手让幕僚重新落座,蜀王又看向在场的幕僚。 过了一会,一个幕僚才小心翼翼重新开口:“殿下,可现在陛下让苏子籍入了局,已成了三角之势,殿下已然在危局之中,不可不防啊。” “那你说该怎么做?” 蜀王眯着眼,他早就洞察了父皇的想法,自己其实也有了一个念头,但此时还是看向这个幕僚,问。 “臣建议,陛下引进苏子籍,已经无可阻止。” “有齐王当先锋,我们不必亲自上阵,这一次我们顺着陛下的心意,才能表达我们的恭顺。” 说着这话时候,这幕僚心中也是焦躁,还有些恼怒。 要不是某个潜伏的家伙出手对付苏子籍,又怎么会让事情变成这样被动? 蜀王没有说话,这个提议,其实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 他与齐王在性格上就有很大不同,齐王性子暴烈,遇到事就容易冲动,而蜀王大概是因小时候经常被齐王欺负,母妃也并不受宠,遇到事情,就更容易去分析厉害,来找出一个对自己最有利的方案来实施。 当初他与齐王,一个被皇帝评价为过于勇猛冲动,一个则被评价遇事容易优柔寡断。 但不得不说,二人各自的性格,却也在关键时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