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因赵公公虽也是个心眼小的小人,可赵公公的“小”,还算在刘湛能忍受的范围内,马顺德却是小人中的小人,不但刻薄,还是苛酷,这种人,就算得了皇帝一时欣赏,也是夜壶——臭不可闻,用了就丢。
许多人以为抱紧了皇帝的大腿,得罪人并且自许孤臣,以为这高明,其实自古以来,孤臣与苛吏,都不得好死。
无它,皇帝也得依靠朝廷,当孤臣与苛吏,得罪了大部分人,皇帝会为奴才顶住压力和反噬?那就不是皇帝了,是白痴。
真压力和反噬大了,故无论忠奸,第一就会把孤臣与苛吏交出去受死。
所以哪怕向皇帝表忠,也要留得名声,不得罪大部分人,可马顺德这德性,就是甘心当夜壶,死路不远。
刘湛岂会和他走近,因此不冷不热的说:“马公公说笑了,若论皇上信任之人,自然是马公公你才是,贫道可比不得。”
说着,就要找借口离开。
结果,马顺德怪笑一声:“咱家听说,真人与曹易颜是师徒?”
刘湛就一惊,脚步也跟着一顿。
马顺德一见,就知道被自己说中了,这老道,竟然真与前朝余孽曹易颜真的有关系?
“真人,还请不要推辞,让咱家送你一程吧,正好,咱家也有事要与真人说一说。”他热情邀请。
因着马顺德提到了曹易颜,刘湛心里忐忑,原本不想跟这太监接触太多,此刻却也只能忍了。
“那就有劳马公公了。”他略一沉吟,就应着。
等上了车,刘湛面沉如水,想着马顺德不是一个无的放矢之人,突然提到曹易颜,莫非是这孽徒惹了事?
就听马顺德先是让马车继续走,才笑盈盈说:“齐王被阴谋陷害一事,皇城司已是查到了蛛丝马迹,而这件事,恰与曹易颜有关。”
说到这里时,马顺德停顿了一下,看一看刘湛,见神色不变,这顿时觉得有些无趣。
马顺德冷笑一声,继续说:“姓曹,呵,这个曹可是前朝国姓。真人,你过去,就从不曾怀疑过?”
刘湛已经回过神来了,淡淡说:“我道你想说啥,你说的是那个窥探的旅店老板与曹易颜有关?你别忘记了,当日还是我第一时间将其拿下呢!”
“并且天下姓曹又不单是前朝国姓,曹易颜曾经是举人,是经过官府检查过的,乃罗山郡的曹姓。”
罗山郡乃边塞小郡,不是大郡,在这样的郡里能做举人,还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