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出神,结果嗓子突然一阵腥痒,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这突然的咳嗽让他眼皮微跳。
用帕子擦拭了一下,拿开后,他低垂眸光,看到手帕里的血。
这就是反噬么?不仅仅是一次,更是潜移默化。
再多功法和修行,都难以抵御。
“可我,毕竟还是成功了,引起了皇帝之心。”
“皇帝扶持太孙,培之养之,直到瓜熟蒂落,然后就可和二十年前一样,采太孙之心而用药之。”
“可,会如意么?”
“一次逆天改命尚可,两次……”
当天意是死人么?能容皇帝一次又一次的欺天?
皇帝不明白么?不,他是皇帝,所以明白的非常彻底,要是有人欺君,无论多大功劳,多大情分,都没有用了。
何况还不止一次。
可皇帝却愿意冒风险,冒着被反噬的风险去做这件事,为何?
长生动人心!
有了一次成功的例子,就想有第二次,第三次,乃至无数次。
再向天借贷五百年?
谢真卿面带一丝讥笑。
姬子诚,你本不过是县里一个小小的巡检,充其量就是一只毒虫罢了,就算有了时势,也不过为真龙开道,安能呼风唤雨?
是你,立誓借我妖族之运,才得以一步先,步步先,最终得了天下。
可你,得了天下,就立刻翻脸,不但不给我妖族应得的份,还立刻镇压妖族,处死大将。
你是很厉害,宁可反噬暴毙,也要划清界限。
可你的儿子,却没有你这个骨气。
“长生,是那么好拿的么?”
“当年怀慧道人,为什么能拿太子之心炼丹,他怎么知道,又怎么得了丹方,你也不想想么?”
“就是我暗中给的,为的,就是让你违背天命。”
谢真卿想到这里,不由露出狞笑。
“本以为违背天意,天谴立至,不想大郑本有三百年国祚,还是抵御住了——不,还是多了劫数。”
“本来大魏气数已绝,可就是皇帝违逆天意,于是又有一线之机。”谢真卿若有所悟:“只是国本过厚,所以不明显罢了。”
“可再有一次,怕就是获罪于天,无所祈也。”
“与我妖族来说,大郑唯有盛时而亡,我才能撕下最大一块来,改变这天意啊。”
谢真卿在心里轻叹着,不再继续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