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而成为构陷太孙的罪名?
这就是官场,这就是权谋么?
自己一片诚心,一片忠贞,一片为国为民,就毫不迟疑践踏在脚下?
苏子籍见余律整个人都微微颤抖,像一张已经拉开却快要绷断的弓,他没有因同情而安慰,而是点头:“是啊,你们一出行,就被人监视,并且就入局了。”
“微服私访,就是脱离了体制,与龙是白龙鱼服,与官何尝不是自甘草芥?”
“区区一衙差,就可擒杀之。”
“何况监督和入局。”
“张网捕鱼,对贵人来说,就得省郡甚至弥天大网,对草芥来说,乡县之网,就牢不可破了。”
成长痛,是很多人都会遇到。
对和太孙有情份的人来说,更是无数目光集焦之处,无论是攀附,利用,构陷,都少不了。
早一点成长起来,对余律和方惜来说,是好事不是坏事。
至少,这一次余律没有付出生命代价,只是受了伤而已。
这已是比很多人都幸运了。
余律听了太孙回答,再次闭目,片刻,他撑起身,朝着太孙行礼。
“我与方惜错了,大错特错!”
苏子籍伸手扶住,避开他受伤的手臂,拍了拍手背,安抚:“没关系,你们没有经验嘛。”
一旁的柴克敬看着,面上没露出什么,心里很羡慕。
这就是与太孙有情份的好处!
哪怕只是新科进士,跟着出来办差时办错了差事,也不会因此就被嫌弃不用。
甚至太孙于万事繁忙之间,还专门抽出精神为之庇护,若换成别人,焉有这样的待遇?
不过,个人有个人的缘法,他现在跟太孙做事,比别人又占了先。
苏子籍说完,就接过余律递回来的信纸,其中有一张,直接被撕去了一部分,剩下又看了看:“这一部分,可以给方惜。”
被撕去的是哪一部分,柴克敬也不知道,也不去问。
他就在一旁等候,见太孙将剩下的信纸装进去,递给自己,就躬身接了过来。
“就将这封信,派人交给方惜就可以。”
“是。”柴克敬应着。
“你先办你的事——你带三十个期门卫去。”
和许多人想的相反,“将军百战死”其实未必是敌人多强大,而是自己太弱小。
“摧枯拉朽之势”,其实未必是敌人多弱小,而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