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变,他们的冲杀,能令一切律法都在一刻之间失效。
论真,镇压还是不难。
可这可不是叛国之人,更非敌国士兵,是战死者家属,是为了大义的读书人,为了求口抚恤口粮的百姓。
开国未久,酿成民变,谁能承担责任?
苏子籍幽幽望着远处,眯缝童仁闪着寒光。
“皇帝此计,太过毒辣!”
“也有些过于不负责任。”
“开了这口子,与国很不利!”
这样情况,只要首人抱着必死的决心,那这一招几乎就是绝杀。
一旦这件事成了,基本就再难阻挡。
谁来阻挡,就犹如螳臂当车,势必是要被车直接一碾而过,直接碾碎。
粉身碎骨,谁不怕?
苏子籍的目光移回到面前沉默着的男人身上,轻轻摇头,似是在为对方的沉默而感慨。
怕吗?
不,至少眼前的这个人,似乎并不怕。
外面雨声沉沉,天空亦阴沉沉,整座大山原本死气沉沉,但因一条火龙蜿蜒,唤醒这座大山。
凡是被困在这座巨大牢笼中的人,等着都是一场恐怖的浩劫。
很早,苏子籍就明白,彼之英雄,我之敌寇,我之英雄,彼之敌寇的道理——越是英雄忠臣越应该杀。
可话是如此,今日才真正面临。
张岱别说是无多少才能的清官,就是又清又廉还兼有才能,苏子籍更要杀之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