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虚的三观彻底碎了,他曾以为南宫湚是个明主,谁知道,南宫湚是个变态。
招、招、招。
竹虚招的精疲力尽了,也招不回萧兮的魂魄,若南宫湚不是南陵的陛下,若南宫湚手中不握生杀大权,若南宫湚不用人命威胁他,他早就把拂尘丢在南宫湚的脸上。
南宫湚坐在一旁的龙椅上,双眸已经布满了红血丝,就像个不眠不休的怪物,而竹虚就是被怪物盯上的悲催道士,谁叫他会道法?谁叫他会招魂?
这片大陆,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有竹虚这等本事得道道士。
“兮儿的魂魄还没有回来么?暗夜,杀了她,也许她死了,兮儿有了躯体,就会回到朕的身边。”
南宫湚的声音嘶哑,就像干涸的土地,不似以前那般清润,他的红眸很残酷,看了一眼绑在木桩上的女子,就像再看一个死人,他根本不在乎这一条生命。
别说死一个女子,若能换回萧兮,杀了这整个南陵皇宫里的女子,他也愿意。
不失去的彻底,南宫湚不曾明白,原来看不见她的容颜,听不到她的消息,他连活下去的意义都不知道是什么?
为了这南陵的江山么?多可笑?没了她,这江山的繁华,他与谁共享?
这时候,南宫湚忽然觉得,萧兮活着的时候,曾在东晋,他每晚看着枕边她男装半褪,青丝散乱的丹青,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被绑在木桩上的女子惊悚的瞪大瞳孔,不停的对暗夜摇头,泪如雨下,仿佛在哀求暗夜放过她。
暗夜抬起手掌,运了内力,陛下要一个完整的躯体,不得见半点血腥。
他看到女子哀求绝望的表情,这双手曾染满了鲜血,也难免会不忍,但陛下要她的命,谁也救不了她。
暗夜动手的时候,竹虚的身影一闪,抬起拂尘,挡住了暗夜的内力。
“南宫湚,萧兮已经回不来了,你杀了她,萧兮的魂魄也不会回来,你清醒清醒吧!你若这样执迷不悟下去,南陵的江山迟早毁在你的手中。”竹虚气愤的说道。
南宫湚笑了,上扬的嘴角,讥笑竹虚,血红的眸死寂一片:“朕现在很清醒,从未有过的清醒。”
若不是以前糊涂,萧兮就不会离开他,更不会落得与他阴阳相隔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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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残月,月如钩。
一道黑影悄然无声的潜入凤凌然在南陵住下的客栈,双指凝气,对着床上鼓起的被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