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城中的百姓奔走相送。
齐菡纱单独骑了一匹马,走在赫连翊旁边,感受着群众的欢呼声,差点将她从马背上震了下来,可脸上的笑容却不减。
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来了。
行至云中城附近的时候,赫连翊特意派了两个人送涟漪回去,特意交代了一些需要查询的事项。
看到涟漪走时,那带着丝丝不舍的眼神以及满是缱绻的告别,齐菡纱目不斜视地瞪着远方,没有吭声。等到人走了,才酸溜溜地开口,“这么柔弱的姑娘,你就不多派几个人?”
赫连翊看了看她冷然的小脸,,“剩下的人,需要护送别的姑娘。”
齐菡纱瞪了他一眼。
别的姑娘?这里就只剩下她了。
“我们这么回去,真的没事么?”
赫连翊没有一味地说好话,“可能会被治罪。”
“啊?我费了那么大力,还要被治罪啊?”
“别担心,要治罪也是治我的罪,怪不到你头上。”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让她有事的。
“就是你我才担心呐,我倒是不怕,我后面还有一张天牌挡着,你有什么?”
赫连翊沉默了一会儿,“我有你。”
……
回程的路行得缓慢了许多,或者说赫连翊为了照顾她,刻意放慢了速度。
齐菡纱反倒疑惑,“我们不快点而,万一齐宁刖回去胡说八道搬弄是非,岂不是更严重?”
“不用怕,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白的他也说不成黑的。”
虽然有他这么安慰,齐菡纱还是放心不下来,“要不然,到时候我先进宫,把皇奶奶请过来?”
“不用。”不必万事都拿太后来挡着,以前是拿太后挡,以后自当由他来替她挡。
先让将士们归了营,又让她回了将军府,赫连翊才带着几个主要的将领进了宫。
本该是论功行赏的时刻,却惹来皇帝震怒。
“赫连翊,你好大的胆子!”
“臣不敢。”
“不敢!朕看你敢得很!”
齐宁刖回来之后就将事情禀告了,没有刻意地添油加醋,但是言语中却带着明显的指责,毕竟赫连翊在做决定之前并没有通知过齐宁刖。
不论齐宁刖当时在雁归城是何种身份地位,于情于理都应当知会一声。
所以善做主张这个罪名是怎么都逃不掉的。
“走了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