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一只灰鹰带着一只绑在脚上的竹筒,就着夜色飞向了北边。
至于它究竟要去哪,这就没什么人清楚了。
……
“于是,从那之后我就开始独自在江湖上行走了,走了没两年,便来了鄱阳城,之后,就遇见了你。”
鄱阳城内,汾江楼里。
虽然夜晚已经降临,但是王戊和宁缺儿,却还坐在二楼的雅间内长谈着往事。
酒过三巡,说起了这十一年的两人一直从午后聊到了此时。
饭菜更是已经从鱼肉,换成了干货和糕点,供两人下酒时用。
因为大多数的时候都是王戊在说,宁缺儿在听。
所以对于宁缺儿来讲,此时的他,当是又了解了王戊许多。
这使得他的神情一直很温和,就连平时只看重结果的性格,都变得耐心柔软了起来。
至于王戊,她本该是个懒散的人。
但是面对着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宁缺儿,她也不吝啬多花一些精力,来给他说一些他想听的事。
因此,只要宁缺儿问了,她便会一五一十地回答。
不做隐瞒,也不做太多省略。
这对她而言是一件好事,因为她或许,早就该找个人好好地说说话了。
“那,你就没想过去找你师父吗?”
眼下的二人,是正在谈论王戊的师父,庞万山。
当得知庞万山,在王戊十六岁时便独自离去之后,宁缺儿的眉头轻蹙,显得有些不满。
这样的师父,在他看来无疑不够称职,至少他的师父就要比对方负责得多。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他又很感谢那人,因为同样是拜对方所赐,王戊才能在这片江湖之中,习得一份自保的手段。
不然别的不说,光是王戊生的这副面貌,宁缺儿就很难想象,她要是再手无缚鸡之力的话,又会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
后怕地看了一眼王戊那张俊得出尘的侧脸,还有那双似是将人时时牵引着的美目。
宁缺儿暗自摇头,又移开视线喝了口酒。
他可以向天保证,这绝不是他定力不足。
而是和王戊说话,你确实不能看她的脸。
不然,估计就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恍惚间,宁缺儿甚至又有些庆幸王戊是个丐帮弟子了。
否则,鬼知道他现在到底有多少个对手?
他的武功是不错,但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