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上前去:“还请借一步说话。”
楚凤歌由着他将自己拖去了僻静处。
卫鹤鸣这才郑重行了一礼:“卫鹤鸣见过王爷。”
楚凤歌若有所思,墨玉般的眼瞳与他对视:“你就是卫尚书家的九岁解元?”
卫鹤鸣点了点头,露出一个有些尴尬的笑来:“此番出来,我父亲并不知道,还请王爷……咳。”
“我知道了。”楚凤歌笑着应承,“我听闻你是有名的神童,如今看来确实不假,你的灯谜也猜的很好。”
卫鹤鸣见他提起,才故作惊讶状:“王爷方才也在么?”
楚凤歌点了点头,倒是同他说起了当时的灯谜。
他这头听着,心底却不知是旧友重逢的欣喜多些,还是对旧事重启的感怀多些。
楚凤歌算是他前世最后几年相处最多的人了,虽然没能亲眼看见这人登上帝位,但恐怕也没什么变数。
或许是因为他前世死得早,并没有将那些相伴的情谊磨去,反而停留在了最深厚的时候,如今想来便更让人心暖些。
在他的印象里,此时的楚凤歌也是极不容易的。
楚凤歌的文瑞王封号是从父辈继承来的,他的祖父和先皇是亲兄弟,他是正经的天潢贵胃。
可问题是,他祖父去世的早,父亲又在他出生不久便死在了对抗北胡的战役里,母亲又去得早,算起来,他这一支,竟只剩下了他一棵独苗,成了个少年王爷。
本来文瑞王的封地离京颇远,且还算富饶,又有一班忠心耿耿的人马,若是回了封地,倒也能做个闲散王爷。
可偏偏当今的皇帝却将他给扣下了,理由是他年幼失怙,不宜前往封地,硬是让他在京里做他的文瑞王。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只怕当今圣上并不是想要好好照顾这忠烈之后,却是对这文瑞王的称谓和封地,起了些想法。
真要说起来,这种做法未免失之厚道,也少了些皇家的气派——只是这话心里知道可以,嘴上还得说着这是圣上的一片慈心罢了。
卫鹤鸣想起此节,更觉得自己的旧友童年艰难,若是什么时候能帮一把,不妨就帮一把,就连看着楚凤歌的眼神,都柔软了几分。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再洒一把同情泪,就听见小巷里响起了“咕噜噜——”的声音,让原本相谈甚欢的两个人都顿了顿。
卫鹤鸣无语仰望苍天。
楚凤歌勾起唇角:“我正想尝尝灯会小吃,解元郎可愿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