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王爷无关,甚至他去边疆,根本就不会受到与地位相称的对待。
可他并没有说,只笑着跟卫鹤鸣碰了碰杯:“也愿我来日归来,能唤你一声卫状元。”
卫鹤鸣并不谦虚:“便是为了王爷这句话,我也多少得拿个功名回来。”
这样一斟一酌,两人竟相对聊至黄昏,卫鹤鸣这才眯着笑眼,对楚凤歌道:“殿下,我虽年幼,却略略知晓一些□□。”
楚凤歌抬眸看他,眼里光华流转。
卫鹤鸣被看笑了,弯着笑眼道:“王爷此时年少,最应当多情,鹤鸣谢王爷好意,只不过做不得准。王爷且待两年再看,只怕不知多少冰人踏破王府门槛,到那时王爷见惯了环肥燕瘦,再来看在下,便不知要嫌弃到哪里去了。”
楚凤歌目光微微沉了下来:“你不信我。”
卫鹤鸣笑着道:“在下只是更相信王爷的魅力。”
卫鹤鸣也曾年轻过,甚至现在也是年轻的,对少年意气再清楚不过。少年不仅是那一诺千金重、白羽摘雕弓,还有那陌上年少的风流,和美人回眸瞬间的怦然心动。
只不过楚凤歌这心动,认错了位,找错了人。
楚凤歌顿了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一双如漆般的眼眸似乎要忘进他的心里去:“好,我不逼你,那我们便待两年再看。”后面那句话他的腔调似有深意,却又仿佛带着勾子,轻轻撩拨着对面人的神经。
卫鹤鸣竟被这眼神看的有些心慌意乱,忍不住唾弃一声自己色令智昏,竟连旧时好友的年少时期都不放过。
“殿下,你多保重,我们来日京城再会,”卫鹤鸣将最后一杯酒灌进肚肠,一手撑着头,笑着看他。“我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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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鹤。”
“阿鹤?”
“阿鹤!!”
卫鱼渊足唤了他三声,才将他的魂唤了回来,戳了戳他的脑袋:“怎么,那小王爷走了,你的魂儿也跟着没了?”
卫鹤鸣习惯性反驳:“谁说……”
鱼渊指了指他肘下压得宣纸,挑了挑眉。
卫鹤鸣看着一个大字未写的宣纸,顿时哑了嗓子,忙提起笔来胡乱写上了一段文章开头。
鱼渊叹道:“治学之道在勤勉,在严谨,你这样恍恍惚惚,写不如不写。”说着又指着他一段道:“你这用典便用错了,文不对题,差的远了。”
卫鹤鸣仿佛又坐回了老夫子的课堂上,只嬉笑着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