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把那个曹聪给我留着。”
听到这句话,章华更是不敢回答。之前就有听过江家少爷喜怒不形于色,脾气让人难以捉摸。之前还不觉得,现如今他算是切身体会过了。
外界说的不错,丝毫没有夸张的成分,就以江临玺刚刚的那句话而言,明明是不带一丝起伏的音调,简单的九个字平平淡淡的也不带任何情绪,但是他就是能从中感觉到他滔天的怒火。
有些人就是这样,可以做到光听着平淡无奇的声音,却能让你整个人都毛骨悚然。
章华认识的人里面,这样的人并不多,仅有的三个也是些上了年纪的老军官,而江临玺,则是他认识的第四个,在其中最为年轻、也是戾气最突出的一个。
从江宅到市中心的路程有些远,稍微费点时间。当初两老口子为了清静,直接在近郊区,检量结果显示中空气最为清新的半山腰上。远是远了点,但好在空气是真的好。
所以从江临玺接到电话换衣出门,再到市中心仁达医院的整个过程中,足足花了一个小时零五十八分钟。
医院里的人来来往往并不多,江临玺下车甩上车门,沿着走廊往外走,直奔章华说的病房号。
而停车场另一个出口处,一道挺拔的身影也在同一时间穿过走廊。几个转角之后,两人赫然迎面相遇。
在那一瞬间,周遭细微的说话声仿佛突然被屏蔽,只剩下两个男人犀利对望的画面定格。
片刻之后,两人就像是有感应一般,同一时间瞥过了头,淡漠的脸上没有因为对方而多出任何一丝的表情,两人都是真真正正的不在乎对方,甚至是还有些鄙视对方。
周围穿插路过很多行人,每个人都行色匆匆的,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的停留。于是这就导致了这两个同等高大挺拔的男人,一路并肩、无言、到尴尬的过程。
当然可能他们两个当事人并不这么觉得,完全不r对方,只是闷头在找自己想要找的病房而已。
醒目的门牌号一间间过去,两个男人依旧沉默着,谁也没有开口。
终于,江临玺的步伐在一间病房前停下,他不疑多想没有片刻犹豫,直接将手探向门把。几乎是在同时,在左侧的另一个位置也探出一只手,两只大手在同一时间各抚在一边的门把手上,只要其中一个使劲,另一个也会跟着使劲,一推一拉之间每人能开得了这扇门,相互都僵持不让!
这时,江临玺缓缓扭头看他一眼,眼里渐渐开始凝霜,唇瓣轻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