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你能帮我把仔仔救出来吗？”
小夜轻声问。
赫连城看了她片刻，随后视线移开，说：“虽然我也很想把那个孩子带回来，但是她已经被移交给帝国拍卖行，在拍卖前，谁都不能把带走她。”
“是吗？”
小夜声音淡淡的，似乎没什么意外，又好像是死心了似的。
赫连城忍不住说：“但是我会把她买回来，如果是拍卖的话，反倒更容易解决。”
“嗯。”
小夜应了一声，又问：“那你能帮我杀了慕晚清吗？”
赫连城沉默。
小夜抬头看着他，漆黑的眸子冰冷无比，她继续问：“你为什么不说话了？能，还是不能？”
赫连城叹气，坦白道：“慕晚清现在还不能杀。”
“她害惨了仔仔！”
“我知道！”
“我告诉过你，你的父亲，也是她杀了的！”
“……我知道。”“可你还是不愿意杀了她！”小夜突然站起来，她情绪激动，双手按在玻璃上，说：“赫连，我真的不懂了，为什么你还是不杀那个女人！难道，你真的那么爱她？因为她是你朝夕相处的青梅！因为她是你的
阿姐，所以你舍不得动手，是不是！”
“不是！”
赫连城何时被人逼问到这个地步？
这个世上，能够对他这么得寸进尺的也就只有她了。
因为小夜频频惹出来的麻烦，他已经焦头烂额，却还是只能强忍住烦躁，耐下性子说：“慕晚清对我还有用！现在不能杀！但是我想你保证，我一定给你个交代，好吗？”
小夜眼泪流下来，她苦涩问道：“赫连，我还能信你吗？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的话？你知道慕晚清给我看了什么吗？仔仔还是个孩子，她却承受她的年龄不该承受的痛苦！”
小夜回想起那个视频，心疼得发麻。
她抵在窗前，大声哭泣，“我好恨，我恨自己的无能，我恨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却不能救那个孩子，我答应过杨凡的，会照顾好那个孩子，可是我却食言了，仔仔是因为我才会受这些罪，都是因为我。”
赫连城看到小夜痛哭流涕的模样，心疼得不行，他的手隔着玻璃，盖在她的头上，说：“我会替那个孩子报仇！但是要循序渐进，你太冲动了，要是你听我的话，也不会受这些苦了。”
但是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也没办法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