逊摇头道:“抱歉,世叔,小侄只是奉命在山阴守家,这些太深入的情况,小侄无从得知。”
高务实一想也是,吴兑对他的希望应该是去做官,最好当然是走科举,如果不行的话,恩荫个锦衣卫的职务再自己混个武举,也还能凑合过。这种情况下,吴兑不可能给他多大的权力去交接南京勋贵——本身吴兑既是文臣,又是兵部尚书,也不敢让儿子去和南京勋贵打得火热,这要是被参一本的话,那就一身骚了。
要知道南京勋贵和燕京勋贵还不是同一系的,而且他们单独镇守一方,不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所以文臣们和南京勋贵交往起来,那可比和燕京勋贵交往要危险不少,更容易挨参。
高务实之所以穿越十多年过去了,在南京勋贵之中也只有魏国公徐邦瑞和临淮侯李言恭两个勉为其难的朋友,这也是其中一个重要原因。那还是因为昔日掺和了一手徐家的内务,加上帮了李宗城一把之故。
“不过,如果单从外面的情况来看,临淮侯府似乎对拉拢浙江海商不是很在意,甚至还有些刻意的避忌。至于魏国公府……世叔,以魏国公府的地位,不到最后一刻,他们是可以不表态的——因为没有人敢忽视他家,也没有人敢逼他家表态。”
高务实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魏国公嘛,在南京勋贵中的地位就好比成国公在燕京勋贵中的地位,江湖扛把子级别的。
他不说话,你就只能猜,就算你这里商议瓜分什么利益,他一言不发你也得算上他一份,这是经过大明朝历代皇帝不断加持之后形成的“习惯性威望”,再怎么羡慕嫉妒恨也没用。
高务实决定暂时不管这茬,把话题转了回来,道:“看来,浙江派的海商如今能占据上风,多半就是因为魏国公府没发话,而临淮侯府也不搀和的缘故了。那么,谦之你刚才提议让我把海贸之事交给你,看来是有办法应对喽?”
吴逊还没来得及说话,吴兑这次却忍不住插嘴了:“求真,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这孽子在山阴才管几个钱,我会不知道?加在一块儿还不到三千亩地,另外就是几间铺子罢了,让他去管京华海贸?笑话,他根本不知道京华海贸的盘子有多大!”
高务实当然不会因为吴逊这些话就把偌大的京华海贸给他掌舵去,那简直是疯了,因此便笑了笑,道:“京华海贸每年过账的银子,比太仓银不会少。”
高务实这里所谓的太仓,不是仅止于太仓一处,明人经常用太仓指代国库,高务实此处也是这个意思。
他觉得没有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