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劳伦腿有点发颤的走出去,卢格端起一旁早已凉透的热饮料,一口喝干。
“你猜他会不会去告状?”
卢格撇过头,看了眼格尔,摇了摇头,极为认真的道:“就算你会,他都不会去告发我。”
“汪!”
考虑到自己还有事求助于格尔,卢格按了按眉心,解释道:“从我入门那一刻起,第一个招呼我的就是他。从头到尾,薪金所里五个人,哪怕是知道了我的身份后,也只有劳伦做出一副迎接上司的样子。这说明了,他很在意眼下这份工作,格外需要这份工作的报酬。能让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放下尊严的,只有妻子和孩子,当然还会有父母。”
“这一点可以推断出,他很缺钱。他的衣着尽管体面,但你注意到了没有,他里面的衬衣很陈旧了,而外套是薪金所的制服。这可以看出,他长期缺钱。一个长时间缺钱的人,如果天上掉下一份馅饼,你说他会怎么样?”
“但这种馅饼,可都是陷阱。”格尔反驳道,却也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确实是陷阱,我也没有遮掩,但他还是捏着鼻子跳下去了。熟悉薪金所工作的他,显然清楚消除证据,有多么简单。另外他很清楚,只要他今天肯同我一伙,来日我飞黄腾达,他也能鸡犬升天。”
“这又是为什么?”格尔听得奇怪。
只是一件简单的当公家蛀虫的事,怎么越听越感觉离奇。
卢格咧了咧嘴,却是这样道:“平民尽管取得了一定地位,但在这个中庭,占据统治地位的,仍旧是贵族。”
“两者有联系?”
“联系大了。但凡是有贵族血统的,必定在仕途上一帆风顺,哪怕是违法乱纪,最终大多也死不了。上绞刑架的官员,一般都是平民出身。换而言之,平民想要当上官员,异常艰难。你看劳伦,他至少在薪金所工作有五年了,但至今连个副所长也不是。”
“你不就挺简单的?”格尔没好气的看他一眼。
“谁告诉你我是平民血统的?”卢格却更没好气的看它一眼,道:“我打听过了,鲁夫的爷爷,和弗拉伯爵的爷爷,是表兄弟。不然你以为我爸做了那么多该上绞刑架的事,为什么能活蹦乱跳到今天?虽然我承认,他擦屁股的本事,确实不一般……”
“要不是这样,你觉得当初雅娜能那么轻松的动用家族力量,把我擢升为警长?甚至就算是雅娜家族倒了,他们的政敌也没法撤去我的警长职位?”
格尔听得两眼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