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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看着的，是一个坐在单人沙发上的青年，二十多岁的年纪，穿着颇为正式的西装，打着领带，手中方自端起口杯，缀了一口茶，听到程老向自己问话，稳重的放下水杯：“嗯……是的！聂翰胜老将军的孙女，不过遁法上学的是她祖母聂老夫人的‘花舞氤氲’。”
程老笑道：“聂老跟你们金庭山谢家，也算是世交了吧？聂老的孙女啊，真想早点见到。”
那青年笑道：“程老前辈真正想见的，应该不是她吧？不管怎么说，几个学校之间的联谊，还不至于让程老您这样的人物跑到这种地方来，您真正想要见到的，是除掉铁狼的那个人吧？”
程老失笑道：“被蓬玄贤侄说着了，毕竟是能够灭掉铁狼的高手，国家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如果能够将他找到就好。”
坐在她对面的一个中年妇女说道：“恐怕也未必是那人有多厉害，只不过是铁狼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强吧？都说铁狼是钢铁之躯，炮弹都炸不坏，结果最后勒死他的，不就是一根钢丝吗？会被一根钢丝勒断脖子，我看铁狼也不是真正的钢铁之躯。”
“话不能这么说，”程老说道，“这种国际性的犯罪分子被不知名的人杀了，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是，也许他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强，然而这种想法本身就有点自欺欺人，历史经验告诉我们，看轻任何一个敌人，都有可能产生严重的后果。赵泰清就是犯下这样的错，看轻了地狱三重奏，而铁狼比地狱三重奏中的任何一个都难对付，这是很明确的事。那人能够用钢丝杀掉炮弹都轰不掉的铁狼，其中必定有着我们所不知道的独门秘技，只是我们原本以为，那人是灰色视野的成员，不过灰色视野已经很明确的否认了这一点。”
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灰色视野那个时候的确是出了手的，也承认地狱三重奏是被他们干掉的，如果铁狼真的是被他们杀掉的，他们没必要否认。干掉铁狼的，不是灰色视野的人，也不是我们东岳的人，当然更不可能是山海盟的人，但他却在这个城市遇到危险的时候出了手，所以我们认为他有拉拢的价值，当然首先是要把他找出来……唔！”
说到这里，程老突然抬头，往窗户看了一眼，仅仅比他落后了一瞬，穿西装打领带的青年也抬起了头。
两人对望了一眼，大跨步走到窗前，青年直接拉开了推拉窗。
青色的龙形与白色的虎状，就在这个时候冲腾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