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上一鞭子。
曹文用和曹变蛟享受了客人的待遇,钱逸群也允许他们离开,但是两人目光幽怨,好像认准了研山就在钱逸群手里,死活不肯走。
整个茅蓬坞只是一早上的功夫就成了一个热火朝天的大工地,跟“只有一个人”的凄凉状况完全套不进一个圈里。
“钱公子,您的道袍和头巾。”一个娇弱的声音凑了上来。
钱逸群听着声音耳熟,回头一看,原来还是旧相识,正是归家院的杨爱。他笑着接过衣巾,道:“你怎么也来了?”
“昨晚就上山了,跟姐妹们忙着给你赶这道袍呢。”杨爱脸上略显疲惫,显然是一夜未眠。
钱逸群摸着手上松江棉布织就的道袍,一股淡淡的新衣香气微微刺激着的鼻腔。他本想道谢,却又觉得这样做实在没有意思,便只是点了点头。
杨爱有些失望,叮咛道:“公子最好早些试试,大小不合的地方还能修改。到底没有亲自比过尺头,难免有些出入。”
“我送走了师兄就试。”钱逸群笑着将衣巾抱在怀里,目送杨爱三步一回头地走了。他对阿牛道:“师兄,这里永远都是你家,若是可以,就带着老婆孩子回来吧。”
阿牛看着这热气腾腾的场面,忧虑道:“只怕我再回来的时候,已经不认识这里了。”
“你认识我就行了。”钱逸群笑道。
“只怕你换了道袍,就成了赵监院那样的人物。”阿牛有些畏缩道,“我可就认不得你了。”
钱逸群呵呵两声,岔开话头道:“这里就叫五三观,这三个字你都认识,不会走错的。师父留下的棚子,有我的一份也有你的一份。”
“好好,”阿牛喝彩道,“果然都是我认识的字,不过为啥叫这个名呢?”
——因为他们叫师父五句道士,又叫他木道人。所谓天三生木,各取一个数字而已。
钱逸群只是在心中一闪,却凛然振声道:“五行三界,在此一观!”
阿牛摸了摸发髻,干笑一声:“师弟果然有气势。师弟呀,我这就要走了,你有什么送给我的?”
“我身无长物,要不送点银子?”钱逸群没想到师兄会开这个口,颇有些准备不及。
“不用银子,”阿牛道,“我是练体入道,不同于你炼意入手,不如就将那张铁胎弓和《落日弓》的小册子给我吧。”
“这话听着怎么像是柳和尚说的……”钱逸群嘀咕一声。
“咦!”阿牛惊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