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敢小看于他。
天师?
回味过来天师是什么意思后,楚玉才萌生的好感立即去了七七八八:这气质纯净的少年竟然是那种装神弄鬼的神棍?反差也未免太大了吧?
这个世界,果然人人都是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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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车舆上,楚玉已经将方才在宫中瞧见的少年忘却,就算再怎么气质纯净,再怎么表里不一,天如镜也与她没有关系,她不需要驱邪也不贪恋美色,遥遥的一瞥之后,两人之间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车舆之内除了软垫摆设矮几的之外,此时却比来时多了一样东西,是一个被绑得很艺术的年轻男子,他身上是新换的干净衣裳,头发还有一些湿润。楚玉研究了一下那绳子,觉得不是一般高手能绑出来的,就算正常的解开,也至少要解五六分钟。
那青年嘴里塞着白巾,呜呜的说不出话来,一双眼睛却含着愤怒又屈辱的泪水,眼睛里的光芒化作利剑射向楚玉。
这青年便是刘子业送给他姐姐的新礼物――沈深之。方才刘子业觉得捡日不如撞日,早点把沈深之解决了,也省得再一次瞧见他,便在与楚玉闲聊的期间内,下令把沈深之洗干净送到楚玉车上,假如楚玉有兴趣,路上就可以享用,不着急的话,也可以带回府慢慢品尝。
此时车正在往回行驶,楚玉坐在车上,面无表情的承受沈深之的目光凌迟,心中却是无奈的苦笑。虽然她这么也算救下来了一个人,但是保住性命的同时却要身为男宠,这对于有志向的年轻人来说,是更加无法忍受的事吧?
但是楚玉并不打算告诉沈深之真相,也没有打算获得他的感激,她救下此人不过是一时怜悯,并不是多么伟大的情操,也不打算对其推心置腹。只要把这人关在公主府里,就算是取得了初步的胜利,至于今后,还可以慢慢从长计议。
回到府里,楚玉让人给沈深之安排一个住处,就住在已遣散面首的旧居里,如此一来也算落实了他的身份,楚玉叮嘱人对沈深之严加看管,以防止他一时想不开自杀,临去之前她忽然转身望着面如死灰的沈深之,这也是两人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你如是真的心存死志,旁人很难阻拦得了你,但须知生难死易,假如你就在这里死了,那么不过是我公主府上的一个卑微的面首。永远都是。”
沈深之闻言目光大放异彩,楚玉心知已经打消他内心消极的一面,这才放心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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