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只是虚名而已,就像是天边的浮云一样。”梁葆光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朝着上斜方挥了一下手,似乎真的能看到天边的云彩似得,而且他话虽然说得很谦虚,可脸上的自矜却是谁都看得出来。
金崇明还没从不甘和不信中回过神来,听得在家副院长开口愣了一下神才反应过来,“他也是个医生?”
“百分之一医生是什么意思?”旁边的女医生们更加八卦了。
“抛开一般的常见疾病不谈,人们有时也会患上各种疑难杂症,能力出色的医生们能治好其中的百分之九十,而专家和权威们能只好剩下的百分之九,至于最后的那百分之一,就得看Paul·Leon的了。”被人提到这个称号时梁葆光自己其实不觉得有什么,但李侑晶总是特别骄傲,“这是Joseph·Boyd·Martin对他的评价。”
“久仰大名了梁医生,我是这家医院的副院长申崇锡,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这个副院长非常正式地做了自我介绍。
“申院长客气了,只可惜现在时机和场合都不对,不然的话我也很想坐下来喝杯咖啡和你好好聊一聊呢。”发高烧呕吐的男人已经被人用担架抬走了,但接下来还有更多的工作等着这些医生去忙。
一旦确定了是脑膜炎球菌感染,医院就必须给院内的所有人做好预防措施,首先发预防性的光谱抗生素的工作量就不小,接下来还要做身体检查辨别哪些是可能的被感染者,光靠医院里的这些医生恐怕三天三夜都搞不定。
化验室那边很快就传出了消息,根据血检和脊椎穿刺的化验结果判断,该男子确实是传染性极高的脑脊膜炎球菌感染,李侑晶的行为虽然冲动了些,却十分有效地控制了传染的范围。李医生带着巨大的满足感救治病人去了,而吃过利福平(Rifampin)后的梁葆光却只能无所事事地坐在她的办公室门口玩手机。
虽然是个有执照的医师,而且还是学界公认的传染病专家,但在高丽大学病院里梁葆光却没有行医权,没有给病人看病的权利。有时候法律就是这么扯蛋,一个医生在外面可以是医生,进了医院反而当不成医生了,就因为这里是别人的医院。
“噗。”吐出了嘴里的一次性体温计,梁葆光看了看上面显示的是华氏98度3,又反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确认身上没有起皮疹,终于把悬着的心给放了下来,这么长时间过去还没有任何发热的迹象,说明他被感染的可能性很低。
别看某人在食堂里的时候和一众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