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是我有没有办法,而是整个医学界有没有办法的问题,我可以负责任地说……要分情况。”梁葆光回答的时候显得十分无所谓,反正他说的是句大实话,不信去翻翻医科书籍就知道了。
“这么说您是有办法唤醒植物人的,是吗?”记者们才不管分情况不分情况,他们只知道如何写才足够吸引眼球,当即就有记者刷刷刷在纸上写了诸如“名医拍着胸口保证,有办法唤醒植物人”的标题,只要该新闻第二天在媒体上登载出来,必然又是一场风波。
“请问您目前为止成功唤醒了几位植物人患者?”旁边立马又有别的记者追问。
“没有,一个都没有。”梁葆光耸了耸肩膀,虽然来他这里求医的患者绝大部分都是有钱有势的人,不太可能和记者们透露自己亲人的病情发展,但在这个问题他不想撒谎也没必要撒谎,就算他夸口说自己已经唤醒了几个病人又如何,不但不能给他带来实质性的好处,反而还会惹来更多麻烦。
“这跟您之前说的话似乎有矛盾啊,已经那么多患者被嫁人送来这里,您到现在却连一个都没成功唤醒,究竟是什么原因呢?”在这个问题上记者们变得不依不饶,不肯轻易放梁葆光离去,“还是说医学界有办法,但是您个人没有办法?”
“都说了要分情况的。”梁葆光不耐烦地挥了一下手试图驱赶这群烦人的虫豸,他算是感觉出来了,这次并非正常的新闻采访,而是有人想要找茬儿搞他,“你们是不是收了谁的好处费啊,大热天的不回家去看看电视吹吹空调,偏偏要来这里跟我为难。”
收钱是没收过,不过这些记者还真是被人鼓动来的,医生在韩国属于上层人群,来往的朋友也是非富即贵,发动发动身边的关系总能想到办法,让新闻界的朋友给梁葆光找点不痛快再简单不过了,“梁医生您说的哪里话,我们只是比较敬业而已。”
“我也是个敬业的人,所以麻烦你们都让让路,我去便利店买完了东西还得回去给病人检查身体呢。”某人从来就不是个被人稍一撩拨就火冒三丈的愣头青,更何况他现在都快成中年人了,想要简简单单靠几句话就惹得他做出什么冲动的行为,或者发出冲击性的言论,基本上是不现实的。
“请您正面回答我们的问题,是否您的水平有限……”记者们始终抓着这一点,也不知道是哪个半吊子医生给他们找的切入点。
“嗞嗞……”梁葆光的手机响了,他推开靠他最近的那个记者艰难地掏出了电话,“喂,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