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合德说完,见太后迟迟没有出声,心有些惶恐不安起来,她不出声,又不好去问,只能干站着,冷得瑟瑟发抖着。
许久之后,王政君回过神来,她再次看向赵合德,慢慢说道。
“想不到一转眼就二十年了,你家父现今如何?”
“家父自被陛下封为成阳侯后,一直安分守己!”
“哀家是问你父身体如何!”
“家父身体尚好,多谢太后记挂!”
“你有没有想过回去陪陪你父?”
“这!”
“没有想过?”
赵合德皱起眉头,不知太后为何这么说,既然问了,又不能不回答,可是又如何回答呢?说不想,说从没想过,这样一来,太后会认为自己刻薄寡情、无情无恩,这么说的确不妥当,于是,就硬着头皮回话道。
“有,有时做梦都会梦见老父,也时常想回去看看!”
“既然你有这份孝心,何不回家省亲呢?”
赵合德一听,不知太后何意,难不成是变相的赶自己走?
想一想,不安,听一听,惶恐!
虽然身体很冷,但赵合德并没有糊涂,她立即转念思考,思考如何回答太后的话,眨眼的时间,赵合德想到如何回答太后的话,于是,对太后稍稍躬身说道。
“贱妾本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没有得到皇帝陛下的旨意,是万万不敢擅自出宫省亲的,更何况,贱妾不想一日见不到皇帝陛下!”
“但,皇帝已经不来你宫半月有余了!”
“贱妾知道,虽然皇帝陛下最近未来昭阳宫,但贱妾依旧会一心一意的守在宫,希望皇帝陛下能知道贱妾的心意!”
“也许你这样的希望,会落空的,殊不知此时,皇帝应该在你姐姐那,你就不怪你姐姐,不恨你姐姐吗?”
“她始终是姐姐,待我不错,又是大汉的皇后,贱妾怎么恨呢?”
太后听赵合德这么说,心明白,赵飞燕与赵合德,姐妹情深,便不再问赵合德什么,也不再看她,而是转过头看向其它处,她看了看当空的圆月,甚是明亮,又看了看四周的风景,也有一种阴森朦胧之美。
不过,老太后心事重重,再美的景色对她来说都是过眼云烟,都是走马观花,她只想要皇孙,要大汉朝得以延续。
太后转身看着赵合德,看着这个已十八岁的妇人,若要仔细看,还能看见她眼角的鱼尾纹,即使她的脸再如何浓妆艳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