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息中缓缓地消融,空出了一片巨大的空地,仿佛这里的花草与石头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不过看到这一幕的男子却是缓缓地摇了摇头,颇为不满意地站起了身,然后甩了甩自己右手上的长剑,重新插回到了自己的腰畔:“这都没打中……”
“好了好了,这次是真的走了。”
面罩后方再次发出了沉闷的笑,黑甲男子继续环视着周围,然后沿着道路的左侧缓缓地后退,最后一点一点地消失在了黑夜之中。而直到那里的宁静持续了很久之后,一个气喘吁吁的肥胖身影才从灌木丛的另一边艰难地滚了出来,他用力地喘了几口气,一屁股坐倒在了黑甲男子之前所站立的路口处,那张如圆饼一样的脸上,此时才开始渗出了大滴大滴的汗水。
“他X的,再来几次这种人,我就要减寿了。”
使劲地抹了抹自己头上的汗水,胖子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地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块白布,没头没脑地擦拭着自己的面庞:“还是用着不习惯啊……嘁。”
他盯着自己手中的白布看了半晌,似乎是正在思索什么重要的事情,然后就势把毛巾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那圆嘟嘟的脑袋却是顺着远方响起的呼喝声,看向了依旧漆黑无比的小楼方向:“帕米尔,凯恩,还有那个安薇娜……”
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坐在原地的他使劲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随着逐渐鼓荡而起的微风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了遍布公园各处的划痕,以及他留下的最后一句回音。
“希望他们还活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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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薇娜确实还活着,只不过她现在活得很不好。
自从她结了婚,在塔尼亚城内安家以来,除了日常的生活与照顾病人的工作,她就再也没有经历过类似眼前这样的惨烈战斗,以及近在咫尺的死亡了。若不是因为今天来了一位重要的病人,使得她不得不加上一段夜班的话,她或许将会与眼前这一地的尸体,以及如此诡异的情况擦肩而过,然后在第二早与邻居们的招呼声与交谈声中知道某个震惊天下的消息,接着在自己所泡好的茶水中,继续自己平凡的平民生活了。此时已经与这些东西无缘的她,只能继续缩在房间的角落中,静静地等待着自己的命运——自从那个突然从窗户里冒出来的男子替她挡下了那个疯子一样的敌人之后,他们之间的战斗就转移了方向,由已经变成了四处漏风的这里,换到了更加纷乱的楼顶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