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谎话,我们姑娘就得披上盗窃杀人的罪名。如今,人人都会觉得昨夜之事,是因我姑娘而起,我姑娘密谋盗窃庄府,落个畏罪无语。”
郡主清风拂柳般擦拭额头眉眼,轻轻道:“是谁治罪于你们了?是官府?还是北府?还是我定了?没影儿事,你们自个儿给自个儿定罪,是要招谁的烦恼呢?”
子素道:“有些话没说的比说的更让人寒心,有些罪没定比定了的更让人难以翻身。”
郡主道:“你倒明白,这么明白的人,怎也如此糊涂。我若是你,早早扶你姑娘离开,别往这儿要什么清白,去什么冤枉。真正冤的人,守得乌云拨开见明月,你们乌云都没笼罩呢,亮堂堂的月亮,偏是说见不到。”
子素道:“太太怎可忍心?我们姑娘好歹是过了门路作太太的女儿呢!”
郡主眼目紧眯,放出一片光。
宝珠知子素的话伤触到郡主了,便喝道:“放肆!”
子素摇头,又颔首,眼泪跟随出来了,道:“难得放肆一回。太太要罚,就重重的罚我好了,我这条命比不得姑娘的命贵重。只是我希望,我跟她主仆一场,我能看她好,愿看到太太慈安。”
宝珠再要帮腔制止,郡主扬起手示意不必。
郡主定眼看子素,就这么盯住她,心里忽然生出几分佩服,但是心中很是奇怪,要知道这丫头是从北府剥出来,送给镜花谢用的,短短一年不到,就如此忠心,此人,是有过人之处呀。
俯视一会儿,郡主笑道:“你起身。”
子素起身。
郡主道:“我记得你是北府里出来的人,跟你们姑娘的时日并不长。为何能这般为她求情?”
子素道:“人情冷暖,在于一个情字,情不看长日短夜,只看人心。姑娘待我,诚心诚意,我待姑娘应投桃报李。”
郡主“呵”的一声笑,不冷也不暖,叫人难以捉摸。
正在此时,外头闹哄哄的来一堆人。
是庄玳他们。
一进屋,庒琂拨开庄玳的手,先上去拉住子素,然后急跪下磕头:“惊扰太太,请太太恕罪。”
郡主惊愕地看众人,缓缓道:“真要降罪,只怕这一干人的脑袋都不够掉的。我乏了,你们都回吧!送贝子的差人去送,张大少爷也来一夜半日的,改日有空再来。”
宝珠和绛珠过来扶庒琂起身。
肃远见郡主这样说,不敢停留,向郡主作揖打躬,稍后,回身看庒琂一眼,给予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