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回过头来,邱处机一看,正是自己的师父王重阳,刚要和师父叙谈几句,却见王重阳脸上变了颜色,怒道:“我只说让你们一路无须太过辛苦,你却偏偏不听师兄劝阻,只是一味前来探看!现在你仍是如此的逞机弄巧,自己徒然受苦不算,之后恐怕还要带累你的师兄弟和你一路受苦!”言讫不见。
邱处机听了师父这一番数说,又见师父倏忽不见了踪影,不由呆在当地发愣,过了好久,听到刘处玄赶了过来,“师弟,师兄见你一去不回,非常不放心,特意让我前来看看。你可找到客店了吗?”
“还没有。”邱处机答道,抬起头来看着刘处玄:“师兄,我看到师父了。”
“师父在哪儿呢?”刘处玄问道,看邱处机呆愣的样子不由又说道:“你莫不是看花了眼?”
“已经不见了。”邱处机说道,就把方才自己遇到师父的情形说了一遍,刘处玄一听,笑道:“想必是师父刚刚逝去你十分想念,如今你又一路劳累,一时晕眩也说不定。你如果没有找到客店,我们且先找到客店再去找师兄他们过来。”邱处机听师兄这么说,也就只好跟在刘处玄后面到镇中去找客店,无奈镇小店少,两个人一直找了半个时辰才找到一家,这才回去告诉两位师兄,一起抬了棺木赶了过来。
沿途之上,邱处机终于忍不住把方才的事情又对两位师兄说了一遍,谭处端原本相信有师父暗助之事,此时一听,当时就说道:“我一向就觉得奇怪,师父是何等样的人,以身示现那自然是应该有的。”
马钰听了此事,低头沉吟片刻,轻轻叹口气:“只是如今被小师弟识破,师父以后定然不会再出现了。”
果然,之后的时间里,师兄弟四人即便在城镇中找客店找得饥肠辘辘,腰痛腿酸,也再无人前来指引,店资更需当面点清,从掌柜的到小伙计,大有公事公办、铁面无私、概不赊欠的态度。如此几天下来,四人自然是添了一重辛苦,好在马钰此时也吸取了教训,在每次进镇之后,总会先派一人去镇上寻找客店,找好之后再返回叫大家一起进店,这样虽然一人辛苦,但是总好过大家一起抬了棺木四处乱找。
邱处机心中有愧,每次都会自告奋勇地先去寻找客店,刘处玄怕他一人孤单,就常常和他作伴前往,有时候看他羞愧难当的样子,免不了要劝慰几句。马钰和谭处端年龄都近五十,此时走了这么远的路途,原来还颇觉轻松,只是自打邱处机遇见了师父之后,这一路的负担觉得尤其重了起来,两个人当然都知道其中的缘故,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