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令一出,谁敢不从?可是整个终南山祖庵连会众带弟子几百余人,除了马钰是山东人之外,其余的倒都是陕西境内终南山附近的百姓,就连李大乘和李子和也是祖居龙门山,距离这终南山也不过一百多里地的距离,所以满打满算地算下来要离开这祖庵的却只有马钰一人!
“师父,不走!”一听马钰过一天就要离开此地,李大乘气急败坏地说道,“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把我们怎么样!”师父一走他就好像没有了主心骨一般,一时又怎么能够舍得?
看李大乘仍然意气用事,马钰不由微微摇摇头:“如今这祖庵之内,有一干弟子可以讲经说法,我倒也放心!----我如果不走,岂不是要连累整个祖庵的会众?此地再无从讲经说法,岂不是更难完成师父的遗愿?那我才实在是罪过不小!如果我一人离开能够保全整个庵堂,我却是乐意之至!”言谈之间竟然是从心理上就已经做好了回山东的准备。马钰却并不是随遇而安,只是此时他已年过五旬,深谙天时地利人和之理,也深知“过强必折”的道理,作为一个道派,全真道发展到此时已经超越了当时其他各教派,在北方地区具有一定的规模与影响,遵从天地自然之道,此时缓行却未必就不是良策。
“师父,我陪你回山东去!”李子和说道,他实在不能想象师父孤身一人踏上山东归途的情景,如果能够,他愿意替师父承受所有的苦楚!
马钰又摇了摇头,李子和跟随他多年,他自然明白这个弟子的苦心,不过此时于他而言,任何加之于个人身心的都已经不再算作痛苦、折磨,心之所系唯有祖庵的创建与全真一派的发展:“如今这祖庵新成,正是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都留在祖庵,我却有事情要交待。”
“师父有什么事尽管说!”李子和说道。
“你和大乘已经跟随我多年,我就将这祖庵交付于你们,你们就留在这祖庵之中料理此间的事务吧。”马钰看着二人,想了想又说道,“如果你们觉得力有不逮,就去龙门山请邱师叔前来。此处新成,自然要比龙门山多费些心力,却极需要一位长者前来掌事。如果你们邱师叔前来,龙门山的事务且交与吕道安执掌。”他深思熟虑,将终南山和龙门山两处的事情都考虑到了。
“是,师父,我们明天就去请师叔过来!”李大乘和李子和一起答应道。
翌日清晨,马钰还没有用过早饭,就听得外面脚步声响成一片,连忙向外一看,原来是周围的会众听说马道长近日就要离开祖庵,都纷纷前来相送,一时男女老少几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