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啊。它就像是一团乌漆麻糟的灶烟,你盯着它看吧,还像是有鼻子有眼睛的,可又说不上鼻子眼睛在哪儿,真他妈吓死人了!”
李亨利用左手扶着额头,捏了捏两边太阳穴,然后舒了口气,点头道:“头疼得很。这样,我在最后,小哥在最前面开路,阿勒为先,你们两个在左面,阿依慕公主在右面,其余的人走中间。老吴,你和胡子多照应着为先他们一点,大个子随机应变,你和老吴、眼镜都不要离开中心区域。”
张弦对阿依慕说了,她点了点头,默默走到右边去了。李亨利看大家按部就班了,就说:“这里是找到老吴的地方,再往右,就是那团黑烟想要控制老吴去的地方,要想杜绝恐怖,就必须抽掉恐怖的根源,既然祂找上门来,我们也直接去找祂唠唠嗑好了。”
他说的轻松,我们心里却一点也不轻松,倒斗的经验告诉我们,要么远离危险,要么战胜危险,没有第二条路走。只要人还在斗里,越逃往往就越危险,因为你永远也无法摆脱阴功的笼罩,生命有限而恐怖是永恒的,没有人可以跟鬼物一直耗下去,总有一个时间你会筋疲力尽,总有一个疏忽会要了你的命。
东海忽然说:“老吴啊,刚才谢了。”吴敌笑道:“哟,程爷也学会客套了,不简单呐。受宠若惊,受宠若惊!”东海看他抬杠,就不想理他,两个人的对话戛然而止。
我知道要东海道歉和说谢谢那是很难的事儿,刚才他一定是出自真心。队伍往前走了一阵,恐怖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这下所有人都听到了。张弦拔剑对着空气一阵乱砍,李亨利也乱窜乱跳的,不知道在跟什么东西作对周旋,看他们着急的样子,似乎不是在伸展腰身,多半是摊上事了。
吴敌忽然大喊:“我是真的,我是真的,弄死尸鳖!”
我吃了一惊,东海忽然一直往后躲,嘴里不停地说:“别喊我,我不会跟你走的!你自己找个男朋友吧,咱俩一个老太爷传下来的,还没出五代咧,不合适!”
我忙问他怎么了,他指着前面惊恐地说:“是爱妮,爱妮来找我了!”我往他指的地方看过去,哪有什么爱妮,分明是他产生了幻觉。
眼镜瘫在地上大哭,爸啊妈啊的抹鼻子叫唤,还说什么房子垮了之类的,估计他是看到汶川地震那时候的什么事情、什么人了,这灾难想来心酸,可我顾不上去想,场面太混乱了。
那恐怖的笑声忽然出现在我后脑勺,我情急之下,拔出伞兵刀回头就是一撩,却什么也没砍着,心里吓得砰砰跳,血压飙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