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胡思乱想着,站在圈子里像是待宰的羔羊。东海半打趣半认真地说:“看不到任何东西,会是什么?要是四面八方来的,都是那种爬过来的半截丧尸,这个药水圈子恐怕拦不住吧?”
我被他说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森林里四面八方的腐烂丧尸爬过来吃人,我们就在正中心,无路可逃,这他妈是美剧大片里的场景吧,你可别胡吉跋说。”
李亨利说:“这应该不太可能,芒砀山又不是什么深山老林,山虽然不小,可是已经被开发了,按理说绝对不存在你说的那种东西。”
我惊讶地看着他:“李老板,你该不是也学会安慰人了吧?”
李亨利皱着眉说:“你想多了。我担心是别的情况。”
四周窸窸窣窣的声音离我们越来越近了,我们不由自主地背靠背站在一起,全都摆出了格斗的阵势。胡子说:“万一要是狼群或者别的什么野兽,一定要在气势上压倒它们,但不能有极端行为,这样会适得其反,撩起它们的危机意识,导致自卫反击行为的发生。”
我“嗯”了一声,说实话,我也认为是豺狗什么的,土狼的可能性小一点,甚至我在想,那些东西会不会是蛇?因为蛇在地上爬,人看不到。
我问了他们,阿勒说:“为先,我有点害怕。”
阿勒的话让让我心里一动,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说话,不知道是怕蛇,还是怕粽子。其实我也怕,只是我没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只好“嗯”了一声。反正害怕这个话,她说得,我说不得,就这么几个人,需要打气,我是绝对不会附和这种话题的。
我旁边忽然有个人鬼鬼祟祟地,从一株荆棘丛后面站了起来,我忙下意识地向他打招呼:“老乡,快过来,危险!”
我发现那人头上插着一朵花,拘偻着背,脸上模糊地看着皱巴巴的,很干瘪,应该是个当地老太太。
可是老太太怎么会大半夜的出现在山上?
休佑说:“你别喊了!那就不是人。”
我被休佑的话吓到,背脊沟盗汗一涌,瞬时觉得整个后背上都粘糊糊的。再仔细看过去,那哪里是什么老太太,就是个皮肤干瘪的皮包骨粽子,祂的脑门上长着一朵浅黄近白色的粉嘟嘟的花,看着有点像是广玉兰。
我呼吸一窒,东海已经咋呼开了:“我糙……这粽子脑门上都长花花草草了,是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吧?”
胡子瞪了他一眼:“你什么都操得?”
东海顿时不做声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