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海的平反,不用自己费心了,由段阔海而起的这桩麻烦就这样了了,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转眼到了初八早上,许舒正睡得香甜,被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吵醒。
他揉了揉发胀的脑袋,接过电话,却是站里收发室打来的,说有他的电报。
他不情不愿地起床,走到穿衣镜前照了照,头上许久未打理的头发,已经蓬乱如鸡窝,眼皮也有些浮肿。
实在是最近几天,每天聚餐饮酒,着实有些吃不消。
前两天,与慈善总会的罗大业,银行的方主任等人连续聚餐还好,他骄矜一下,人家也不敢灌他的酒。
可昨日,苏明月留学,许优摆酒,虽无人灌酒,但为明月送行,许舒喝得着实不少。
这场酒喝完,才到家门口,又撞上来拜年的苏柠。
苏柠弄的补习班,许舒早忘到了脑后,但到底是曾经的老师,苏柠的面子,他必须给。
就这样,又陪着苏柠去酒馆,喝到后半夜才归。
形象糟糕,许舒干脆洗了个热水澡,理顺了头发,这才出门。
他许久未修剪头发了,堪堪已经垂肩,但他并不打算剪裁,长发好变换形象。
这次去定陵派出所履职,许舒便存了改变形象的打算。
毕竟,定陵那个烂摊子背后,肯定牵着隗明堂和兴周会,一帮老冤家在那边,照面的机会极大。
虽说,当时他去金银岛取宝,也做了些矫饰,且报的是七星嫖客的名号。
奈何,他当时的矫饰水平不高,那帮老冤家又个个人精,如果以他现在的形象,站在那几位冤家面前,一准会被识破。
所以,此番入定陵派出所履职,他必须要做些矫饰。
如今,他向晏紫取经,化妆技术,有了不小的长进,根本无需动太大的章程,就能将现在的形象改变个三五分。
有这三五分,便已足够遮掩本来面目了。
许舒拎着还剩半笼的包子,踏进春申站收发室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半了。
他接过电报,才扫了一眼,脸色便沉了下来。
他径直走到电话边,拨出个电话,不消半个小时,一辆皇后牌高档汽车,便停在了春申站大门外。
车门打开,身材越发圆润的老刘,远远朝许舒弯腰招手。
一路上,皇后牌轿车风驰电掣,不过四个小时,就赶到地头。
车才停稳,一行人便乌泱泱地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