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之内阴冷阴冷,昏黄的烛光照亮了小小不足十平的空间,里面除了一张单人木床,就只有一个小柜子,和一张用几片木板拼凑起来的小桌子。
这暗无天日的十方之地,便是秀荷生活了十多年的避世之居。
如今,秀荷,那名神态疯疯癫癫,苍白枯瘦如柴的女人,正傻愣愣地看着前方。
一名高大强壮的年轻人,将卫国量制服,她偏着头,像是搞不懂,这两个人到底在干什么?
“喂……”
“喂……”
她好似只会说一个字,便是这个“喂”。
慕容城将卫国量按在身下,让卫国量面朝下,他不知从哪摸来根绳子,将卫国量的双手双脚捆绑在一起。等大功告成,他回头看向坐在小木床上的秀荷。
他本是一个凌厉杀伐的男人,但如今却言语温和。
“你叫什么?”
“喂……”
“嗯,你看,你现在已经不怕我了,我们已经变成朋友了,不是吗?”
秀荷歪着头,好半晌,轻微地颔首。
明明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但脸上的神情却纯真稚气。
今早杜雅笙离开鬼屋,慕容城就发现这鬼屋有些不对劲,最后循着种种人为的痕迹,他找到了地窖。
他在地窖里面,发现了秀荷,当时秀荷像疯了似的抱住头大吼大叫,嘴里还声嘶力竭地唤着一声又一声的喂。
慕容城和杜雅笙一样,几乎在见到秀荷的同时,就已断定秀荷精神状况很糟。
接下来的一整天时间,杜雅笙忙着配药,忙着处置梁远川和上官桐,而慕容城也忙着让秀荷尽快地熟悉自己,至少不要一见到自己就鬼吼鬼叫,同时他对秀荷的身份,以及她为何被关在这里的事情产生了疑问。
关?如此形容又不太贴切,因为秀荷的活动范围,除了这个地窖,就只有上面那个小小的杂物室,她从不踏出杂物室一步,事实上,就连地窖,她都不经常走出。
这片狭窄的小空间,俨然已成为她赖以为生的地方,她对这里充满依恋,也只有身在此处,她才能得到扎实的安全感。
“你要对秀荷做什么?臭小子,你给我滚开,你离她远点!”
卫国量虎目通红,他万万没料到,自己藏了十多年的秘密,居然会被人以这种形式撞破。
照例,入了夜,他带着食物和水来到鬼屋。
昨日因为金胖子的打岔,他没能给秀荷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