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小虫子,身体只有米粒大小,但如今它身形嗖地一下,似乎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迫不及待地冲向了瓶口。
咚地一声,小虫子掉进瓶子的底部,它用白白的口器啃食叶子的边缘,但却发现不管自己啃得多用力,就是啃不下叶子,这可把它急坏了,便更加用力地啃着。
杜雅笙盖上瓶塞,将瓶子收了起来,也不再管那只白色的小虫子了,而是取出针线利落地为秀荷缝合伤口。
等伤口缝好之后,杜雅笙又在上面洒下一层细碎的黄色粉末,旋即才用干净的白纱布将伤口包起来。
慕容城不禁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他身上那些深可见骨的严峻伤口全是杜雅笙帮忙处理的,上面也同样撒了黄色的粉末,似乎也正是粉末的力量,才使他的伤势恢复得飞快,估计再有几日就能完全好了,而且在这个期间,他就像个没事人似的,伤口的痛,竟是一点儿都察觉不到的。
慕容城对杜雅笙,不仅再度产生了浓重的欣赏与好奇,同时也再次猜测,这丫头到底是从哪学来的这些本事?如果能把她弄进军营……
这个念头一经出现,便再也难以打消。
他总不能留在村里一辈子吧,但离开之后就看不见这个小姑娘了,虽然尚未离别,但心里却生出几分愁绪,然而若是将她弄进了军营,那么今后的两人,是不是也可以借着因公之便,三不五时地见上一面呢?
哎呀呀,他可真是太聪明了,不过这事儿到底要如何执行,还需要再好好地想上一想。
慕容城暗戳戳地瞅着杜雅笙,心里小算盘打得那叫一个叮当响。
“好了!”
伤口包扎完毕,杜雅笙起身,她嘱咐着卫国量说道:“伤口不能沾水,也不要拆开纱布,等换药的时候我会再来,另外我明天要进城一趟,明晚就不过来了。”
没等卫国量作答,慕容城就神色僵滞地问道:“为什么?”
“嗯?”
“为什么不过来?”
“因为这儿离春城太远了,我兴许会在城里留宿。”
慕容城不高兴了,就连他那刚毅的俊脸都变得紧绷绷了。
他一言不发地转身,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晃出地窖,杜雅笙不禁摸了下脑袋。
“神经病,莫名其妙。”
说掉脸子就掉脸子,她又没有惹他,甩脸子给谁看啊!
杜雅笙翻了个白眼儿,心想这慕容城的脾气,可真是有够阴晴不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