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所有人都朝她跪拜,无一不低下他们高傲的头颅臣服于她。唯一没有臣服的人,也只有风绫了。
他站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风灌起他宽大的衣袍,金色莲花在他眉心如牡丹花妖艳盛开。
禾锦笑着勾住他的脖子,抚摸着他的眉眼,“风绫,你长得真好看。”
可为什么找不到那种感觉?
“风绫,你陪我喝酒好吗?”
殿中歌舞升平,她在殿上醉得一塌糊涂,酒壶胡乱扔在脚边,她赤着双足跑下去,拽住了池中跳舞的女子。
“魔尊……”人人惶恐,齐齐下跪。他们男的妖,女的媚,可是没有一个是她要找的人。
他们谁能像子书一样淡然如风,谁能像靳褚一样噬人心骨?
一个都没有,一个都没有!
禾锦发了疯似的撕扯他们身上的衣衫,全部扔在地上,头痛折磨得她理智全失,“都给我滚!都给我滚!”
大殿之上所有人都连忙离开,生怕被迁怒到自己身上。
头痛终于停止,禾锦突然又被抽空了力气,连退了好几步,她被地上的衣物绊倒脚跟,摔进了身后的人怀中。
风绫的目光总带着目空一切,好似什么都不看在眼里,可偏偏把她看在了眼里,“和余子书吵架了?”
她摇头,眼眶渐渐湿润,“没有,我和他从不吵架。”
“他让你受委屈了?”
“也没有,他从不让我受委屈。”
“那是怎么了?”
禾锦只抖动了一下睫毛,眼泪就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是高兴的事,那就不要去想了。”风绫一把将她抱进怀中,把她的脑袋按在胸口,安抚着她,“既然无缘,那就把他忘了也无妨。”
忘了?禾锦止不住发笑,喉咙间还哽咽着泪水,“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比他更爱的人了,你要我怎么忘?”
风绫的神色沉了一些,有些东西在他眼底藏得太深谁也看不透,“一辈子还这么长,谁说得准。”
她趴在他肩头,宛如疯魔一般地大笑,“为了爱他,我几乎去了半条命,再这么爱一个人我会死的……”
所以靳褚,这才是我一直不敢爱你的原因,我怕我再爱一个人,我真的会死去。
可她现在和死了也没什么两样了,宛如行尸走肉一样活着。
风绫松开了手,禾锦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