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对面是一排高档的酒楼,此处与官衙相近,放在二十一世纪也形同于是闹市区,酒楼总是多一些,而且档次大多不低。
其中一座金碧辉煌的酒楼二楼上,开着一扇小窗,窗内两位年近五旬的老人对面而坐,而桌上也只摆着几样简单的菜肴和一壶老酒。
这两位老人俱是属于高大威猛一类人物,而观其二人面貌也有着三分神似,不过不一样的是一个人胡子较长一些,一个短一些,短胡子的老人清瞿雍容,但是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顾盼之间,二人自有一种威风,显然是久居上位者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除非他们自己有意收敛,否则很容易就被人注意到他们的不同寻常。
如果不是有人守在楼梯口,普通的食客能够有幸走上这层楼,他最先注意到的一定是那位高大威猛的老人,但是看久了,他的注意力却一定会转向那位雍容清瞿的老者。虽然这位老者在那个身材魁梧、卧虎一般威猛的短胡子人面前显得有些单薄。但他静静流露出来的神韵,却如渊之停如岳之峙,比起那个魁梧老者更易令人产生高山仰止的感觉。
这两个老者,正是董家董开山与董瑶的父亲董天南二人。
董老爹远远瞟着对面衙门口的情形,眉毛微微一皱,冷声道:“那个臭小子花言巧语哄骗我的宝贝女儿这么久,到最后居然得了这么个结果,如今我都恨不得扒了他的皮。老弟你可倒好,还送他一个举人功名。这还罢了,如今上面还给他分发了个官儿,现在我憋了一肚子窝囊气,却还要眼看着他去适量县做一个小小的巡检史。”
董开山也叹息,顿了顿后忽然微笑道:“这事儿的确是我疏忽了,刚开始我也不知道这小子底细,只听瑶儿身边的侍卫说起过这小子。你说瑶儿既然喜欢他,我这个做叔叔的能不帮忙么?不过大哥你也不必懊恼,这事情还有斡旋的余地,那小子最后言语虽然令人琢磨不透,但好歹也声称喜欢瑶儿了不是?”
董老爹闻言皱眉,想了想后才道:“可是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既然喜欢瑶儿,干嘛还要突然离去?”
董开山怔了怔,继而苦笑摇头道:“咱俩小时候都没读过书,斗大的字儿不识一个,你问我,我哪里会知道。不过听他意思又不像要抛弃瑶儿,可能他也苦衷吧!”
董老爹不削道:“他能有什么苦衷,咱董家家财万贯,有什么办不到的事情!”
董开山笑而无语。董老爹见着,底气也登时消融了不少,世界之大,夸出这样的海口的确有点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