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了……可是,你是不是骗我的?”
……
从灭亡的燕国到北国的皇城,十年行来,她竟然是一直这样在死亡的边缘挣扎徘徊的,从来就没有过安心的时候。
大燕的灭亡也好,皇宫的争斗也罢,其实,都跟她无关,她一辈子被禁锢着,连吃饭要付钱都不知道,所以,怎能祈望她一下就变成一个“贤惠大度”的成熟妇人?
自己只带了她进来,却忘了教会她生存的法则。
从来都没有教过,却希望她无师自通。
一旦不通,就是永远的责罚。
太子和林贤妃母子的斗法,他曾在内心深处不以为然,就算是儿子,也会利用芳菲!唯有自己,才是真心实意对那个小东西好!就算曾隐隐有《新台》的羞愧,也很快就消失无影踪了!他从未因此而觉得愧对儿子。
——那是心里的隐私,无法言说的卑劣的自得感。
原来,自己也从没真心实意对她好过?
……
她久久得不到答案,只看着他的目光阴晴不定,刚刚浮起的一线希望又黯淡下去,垂下了头。
不,他不会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