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平城，怎么敢呢？那里的立政殿，那里的御书房，时时处处，都是罗迦的痕迹。那是巨大的阴影，无从躲避的羞愧。如今，自己居然带了和弘文帝的儿子——怎么敢回去？时人不知情，难道天上的人也不知情？先皇的灵魂，可是在天上，牢牢地看着这一切啊。
她断然拒绝。
弘文帝失望地低下头。天伦之乐，毕竟取代不了夫妇之乐。那一夜缠绵之后，她就开始躲避，然后，是她怀孕，隐居……不知多少次，他在深宫惊醒，想起那激烈的缠绵；不知多少次，他被这缠绵的欲念，折磨得彻夜难眠。今年春天就早早来到北武当照顾她，亲自看护她，等待着儿子的降生。可是，儿子都好几个月了，自己和她的距离，不但没有拉近，反而是越来越远。那种强烈的压抑，无法自拔的****，忽然潮水一般涌来，他几乎是跳起来，狠狠地就搂住了她。
芳菲吓了一跳，本能地挣扎，骇然：“你放手……”
他呼吸急促，浑身烫得几乎要把自己、把抱着的女子点燃，嘴唇拼命地寻找着她的嘴唇：“芳菲……我要你……”
芳菲拼命地躲闪：“你放手……”
“芳菲，朕知道你的性子，你要独宠，朕就给你，朕从未宠幸其他女子，只是一心一意待你，难道做朕的皇后，真的就那么难受？”
她狠命地掰他的手，指甲几乎掐入他的肉里，他也不放开，反而一把抱了她，就往床上走。
她眼前一黑，大吼起来：“放开我，你这样，对得起你父皇么？”
他心里一震，手稍稍一松，却还是死死地搂着不放。
她一低头，就咬在他的手上。弘文帝措手不及，芳菲已经跳下来，几步到了门口，狠狠地瞪着他。
“芳菲……”他急切地追上去，“朕是喜欢你的……”
“我不喜欢你！我一点也不喜欢你！”
她的声音那么尖锐。
他怔怔地站在原地：“不，芳菲，你怎会不喜欢我？以前你就是喜欢我的，我一直都知道。”
“早就不了！我喜欢陛下，只喜欢陛下，只有他一个人！”
“可是，父皇早就死了，他死了。”
“就算他死了，我也只喜欢他一人。我已经对不起他了，难道还要在他死后，玷污他的名声？”她嚎哭起来，压抑了这么久的委屈，这么久的羞愧，终于爆发了，“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根本不敢去陛下的墓前，根本不敢跟陛下说话，根本羞愧于为他守陵……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