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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紫荆摆摆手,还未说话,空青咽了最后一口饭,在紫荆的瞪视中慢条斯理的说:“她噎着了,然后喝了口水又呛着了。”
紫荆咬牙切齿的向落瓷点了个头。
落瓷叹了口气,她原本是想让穆念慈和她们一起走的,反正也顺路,如今看紫荆这意思是不同意了。尼玛这谁才是老大啊。
郁闷之下,便只对穆念慈说:“那你一路小心,我们也要启程了。”
走的时候,穆念慈还送了一程,她扭着手里的手帕问道:“不知武大夫家住江南何处?”
“我住在嘉兴。”
“那……我安葬了义父义母能不能来嘉兴找你呢?”说着便低下了头,生怕落瓷会拒绝的样子。
哎,自从她遇到穆念慈之后才发现,这姑娘和她印象中的豪爽一点儿不一样,倒是有几分娇柔之态,而且看这状况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好啊,你到了嘉兴,城东的慈安堂或者南湖边的七里香都能找到我。”
得到保证,穆念慈好似松了一口气,粲然一笑:“我们嘉兴再会。”
“嘉兴再会。”
北去尚在隆冬,南归已然春暖。
因头年独孤求败忌日之时,落瓷在归云庄走不开,曲非又在四处疯跑,都没能赶去上一炷香。所以这次回去的时候取道太行山,从太原经洛阳到襄阳,上完香再由水路回嘉兴。
快到洛阳之时,一只白鸽歇落在马车角檐。紫荆取下纸卷看过后皱起眉头。
落瓷也不由担心起来,打开车帘探出头问道:“是谁传的信?可是小曲儿出了什么事?”
紫荆把字卷递给落瓷:“不是小姐,是石绿传的信,她说遇到了一桩大'买卖',想让我去帮忙。”
落瓷见不是曲非有事,也便放下心来:“她既开了口,想必事情有些棘手,那你便去帮帮她吧。”
“可是……”
“我这不还有空青么。”
紫荆犹豫半响,又嘱咐了空青好些琐碎才不甚放心的打马而去。
紫荆走后,只剩落瓷和空青大眼瞪小眼。最后空青轻咳一声:“咳……天色不早了,我们快些说不定还能在天黑前到洛阳。”
“哦。”落瓷应了一声又缩回车里。
紧赶慢赶,抵达洛阳只是已是掌灯时分。街道上并未因入夜而冷清下来,反而热闹非凡。他们找了一家还算大的客栈,空青放了一锭银子在柜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