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成林的心里如同生了枚毒瘤,比天上的大太阳还灼热,熬油般滴着血,烤得他五内俱焚,偏还有苦说不出。
素环肚里的孩子的确不是他的,是他幼弟,桑家小五爷的。
桑家小五是嫡幼子,与桑成林均为国公夫人所出。幼子无需守业,管教不严,难免骄纵任性,有点风流习性不算毛病。
那日他与几个狐朋狗友一块喝酒,席间有一个小子拿了把宝剑比划,说是席大师的新作,好不得意,搞得哥几个一块没脸。
醉熏熏回府,想起大哥书房收着件前朝铸造大师兰达打造的一把匕首,名曰汇锋的,是兰大师晚年的封山之作。
酒意上头,说什么也得跟大哥借来一用,下了那小子的面子不可……晃悠到桑成林的书房,方知世子爷不在。
犯了拧劲,他不走了,非要等着。
等着等着,困了。
桑成林素来疼爱幼弟,他也没把自己当外人,脱了外袍,上床倒头就睡。
半夜里,有个光溜溜的身子钻自己被窝里,香香软软,又亲又啃,嘴里叫着世子爷……
管她是哪个,只要不是大嫂就成!
大嫂怀了身孕,这个腹部平坦的很,听她说的那些话,定是个攀高枝爬床的丫鬟。
只是个大哥没收用过的丫鬟,他要了就要了,大哥也不会不给……
桑小五喝了酒,没两下被撩拨得欲火中烧,也不道明自己是谁,顺手推舟,把送上门的美味享用了。
完事后继续倒头大睡。
自觉成了事的素环没声张,穿了衣服,将沾了证据的半截床单子收好,又回自己屋了。
好巧不巧的,那天正是桑成林约了任昆去玉箫园。然后去永安侯府俩人对练,切磋武艺,时辰太晚,宿在了侯府中。
桑小五睡一觉起来。只当自己做了个春梦。
见天光将亮,大哥一夜未回,他心里憋着的那股心气减了不少,匕首也不借了,留了句话,拍拍屁股,回自己院子了。
素环早间上差,正碰上桑成林从里间洗漱出来,想当然做实了自己已是世子爷女人的念头。
等到桑成林要将她和青环都遣还给国公夫人,她才慌了。珠泪涟涟,软言相求,哪知她眼中有情有意的世子爷,竟提上裤子不认账,不承认通过房。
谁知。老天开眼!
素环是个有心计的,第一个没换洗,她谁也没惊动,直到快三个月了,胎儿稳当了,她才行动。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