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鬼面和萧菁菁还没忙和完,我也就趁空跟左寅瞎聊几句。
我最好奇的是萧菁菁这破解机关的手艺是跟谁学的,就借这机会问了左寅一嘴。
左寅显得很神秘,特意往我面前凑了凑说,“听过木工笔录么?”
我茫然摇了摇头,回他一句,“咱是磨光工出身,又不是当木匠的,你问我木工的笔录我当然不清楚了,不过你要问我磨光的问题,我多少会知道一些。”
左寅呸了我一口,说我老土,又解释道,“就算你是个木匠,也不一定见过木工笔录,那是本奇书,里面包括机关陷阱、奇门五行的介绍,还有各种暗器、攻城器的制作要领。本来写这笔录的是一个叫小鲁班的‘疯木匠’,他因情而死,死前把这本书给了我大师父,可也不知道怎么搞得,大师父又把这本书给了萧菁菁的父亲,萧菁菁这才赶上机缘学了这门手艺。”
我很认真的听着,也了解了整个事情的始末,但令我不解的是,既然木工笔录最早归左寅大师父所有,那他为什么不跟大师父学这门这么牛的技术呢。
我追问一句。
左寅脸色一变,拿出一副不屑的样子回答说,“我是个男人,怎么能学这种没追求的东西呢,要学就学武艺学身手,这才是正途。”
我真没好意思揭穿他,其实哪还不明白他心里那点猫腻,这小子绝对是笨,看不懂木工笔录,这才遗憾的没学,不然凭他的性格,有这好事能不积极?
我们又胡扯了一会,其他被困人员已经全被解救了,虽然他们多少也挂点彩,但好在没人员伤亡,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鬼面喊了一句,让大家不急着行动,先都歇一歇,接着又招呼我们,把地上的丝线都归拢一下,专门放到一个包里,准备拿回去研究。
记得在影壁山,我们得到了刀枪不入的蚕丝,后来左寅把它做成内衣送给了我,而今天得到的丝线,虽然没那蚕丝厉害,依我看也是个宝贝,要是做成防身材料,同样不可小窥。
鬼面对那绿眼睛也感兴趣,虽然大部分绿眼睛都被吓走了,但还有些死尸可供参考。鬼面带头,我们几个好奇心重的都随着他来到一个绿眼睛尸身旁边。
其实我能猜出来,这绿眼睛该是一种蜘蛛才对,可真等我们凑近看时,我心里还有一点点不能接受的感觉,毕竟这绿眼睛长得这么大,身上还这么多黑毛,尤其它死后还把爪子缩在身子下面,看着给人一种毛茸茸像个肉球的感觉
左寅倒不忌讳这绿眼蜘蛛的古怪,还伸手拽下一把黑毛来,捏在手里慢慢把玩着。鬼面则蹲在绿眼蜘蛛旁边,找根针对着上面不住的戳戳点点。
我忍不住问了一句,“鬼叔,这蜘蛛到底属于什么种类,怎么这么古怪呢?”
鬼面说,“依我看,这该是达尔文树皮蜘蛛,不过它是一个变种。这种蜘蛛有个特性,其编织的蜘蛛网能遍布河流、小溪和湖泊,最大可达2.8平方米,比任何其他物种编织的环状网都要大。吐出的蛛丝,要比杜邦公司生产的凯夫拉纤维还要牢固十倍,是已知最牢固的生物材料。”
他给我们时间消化刚才的话,随后接着说,“恶魔之牙这个岛屿很古怪,咱们来了这么短的时间,就先后遇到僧帽水母和达尔文树皮蜘蛛的变异体,不乐观的看,接下来咱们可能要遇到更多更古怪的生物,这里真的是一个失落的、不为人知的世界。”
我听完第一反应是吃惊,毕竟树皮蜘蛛的奇特之处是我前所未闻的,但随后我心里又有些害怕,毕竟这岛屿隐藏着太多的未知古怪,我们冒险进入,有玩命的感觉。
我也看了看四周,被岛屿上隐隐出现的幽绿之光一刺激,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鬼叔,你说这岛屿的达达文蜘蛛会不会很多,这绿光都是它们眼睛发出来的。”
我是一着急连蜘蛛的名字都说差了,但鬼面没在乎这个,反倒摇头很肯定的说,“不可能,这岛上没什么鸟,连虫类都少见,怎么能养活这么多蜘蛛呢?”
我一合计也是这个理。
鬼面失去了跟我们继续聊天的兴趣,他站起身,招呼大家继续启程。
萧可也恢复过来,只是身子有些弱,萧菁菁扶着他走在队伍最后面。我本来想帮萧菁菁一把,但左寅却非拉着我跟他干别的事。
这片树丛里,遍布着蜘蛛网,我们要是走的大意了,很可能再次被蜘蛛网缠住。我们想个办法,找了两个手电对着前面以及四周的路照射着,只要出现雾蒙蒙的地方,就一定是陷阱。而我和左寅就是那两个负责照手电的人。
我不知道左寅什么感觉,我是照着手电越照越心惊,没想到这树丛里蜘蛛网会这么多。有时候我们都能遇到无路而走的局面,眼前全被蜘蛛网封的死死地,最后不得不退回去一段,从新找出口。
这么一来可没少折腾,足足过了半个多时辰,我们才出了树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