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说爸爸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可能要很久很久之后才能回来了!那是不是我很久都不能再听到爸爸给我讲故事了?”
暮楚轻轻叹了口气,把女儿搂紧在自己怀里,“以后妈妈给你讲”
“我们可以给爸爸写信吗?”
“可以。你想跟爸爸说什么,你就写在你的信里,爸爸会收到的。”
“好”
小尾巴认真的点了点头,又说道:“妈妈,我把爸爸送给我的礼物带来了。”
“什么礼物?”
“这个!”
小尾巴从睡衣口袋里掏了个随身听出来。
暮楚一眼就认出了它来。
“爸爸把所有的故事就录在里面了,晚上我可以听着它睡觉。”
暮楚的眼眶,微微有些发烫。
“好。”
她的声音,有些嘶哑,且还有轻微的颤抖。
她把耳机拿下来,让动听的声音透过外放的喇叭呈现出来。
一时间,安静的房间里,他低沉悦耳的声音,抑扬顿挫的响起,萦绕在房间里,暮楚以及小尾巴的耳边,不断地在她的心里盘旋
暮楚到底没忍住,流下了泪来。
好在,现在是大夜里,光了灯,小家伙看不见她的泪水。
这一刻,暮楚是那样的后悔,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与他多录几篇
热泪,沾湿了她的枕头。
她把脸深深地埋在了他曾经睡过的枕头上,闻着他遗留下来的味道,听着他动听的声音,暮楚不断地在心里告诉自己,他就在自己的身边,一直都在
闭上眼,抱着乖巧的女儿,眼角染着余泪,沉沉的睡了过去。
两个月之后
林秘书联系暮楚,告诉她她母亲的行刑日期已经定了,就在隔天下午一点,枪决。
暮楚初听这个消息的时候,久久的,胸口都闷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母亲,与司沉
一个是她最亲的人,一个是她最爱的人
可终究,最后她一个也没留住。
“少奶奶?”
见电话里暮楚不说话,林秘书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句。
暮楚这才回神,她的眼眶也不觉湿了一圈,“我就不去看她了,让她安安静静的走吧!”
“那好。”
林秘书也没多说什么,只道:“可能明天会需要家属去收拾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