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他站在台阶之上,居高临下的俯瞰着楼下的陆蓉颜,神色漠然,平静,目光钉在她的脸上,冷锐如冰刀,“闹够了吗?”
“”她没在闹!
陆蓉颜握在手里的消毒药水瓶因为她一点点收紧的力道而微微变了形。
她明明是说认真的,可那几个字,却硬生生的堵在了喉咙眼里,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她在害怕,可她在怕什么?怕自己真的一出口,就到了覆水难收的地步?
陆蓉颜没留意陆远山和崔珍爱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更不愿去理会陆岸琰头上的伤有没有继续流血,只记得自己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东方已经开始泛白了。
陆蓉颜翻了个身,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开始发呆。
箫箫昨晚被崔珍爱和陆远山带走了,家里只剩下她和陆岸琰两人。
上班迟到了,这一点她很肯定,但她突然就想这样赖在床上任性一回。
管它什么开颅手术?
管他什么陆岸琰?
都去他的!
“砰砰砰”
卧室的门被有节奏地敲响,同时伴着陆岸琰清冷的声音,“起床。”
他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常,就好像前一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从来就是这样,让她完全猜不透他在想着什么。
她拉了拉被单裹在身上,淡淡的,“你自己走吧,不用管我!”
“早高峰不好打车,我等你。”他平静的声音。
“”
陆蓉颜怔了一怔,心头更是不争气的浪荡了一下。
冰封几尺的心池,竟被他一句简单地话语暖到,化开了些许,她没出息地坐起来,穿衣,下床。
她睡的是主卧,里面自带了卫生间,两分钟的时间洗漱,化妆,她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陆岸琰已经穿戴整齐,懒懒的倚在玄关门口处,耐心的等着她,额头上的伤已经处理好,包扎得很整齐。
他自己也是医生。
不经意地瞥过,才发现他的手里竟然还提着她的包包和昨晚她挂在衣架上的外套。
“”
他这是怎么了?中邪了?
陆蓉颜再次愣了一下,迈步,下楼。
“等一下等一下,快把皮蛋粥和牛肉包子带上,不吃早餐怎么行?”
崔珍爱猝不及防地出现在蓉颜的视线里,手里还提着一只两人份的保温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