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板津。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此等时节,若得三五好友,煮酒论英雄,该是何等快哉。
刘备欣然赴宴,身旁没有一人,腰玄雌雄一对剑,骑乘上逆子的卢马,谁言昭烈已老?
牵昭与田豫早已等候多时,如今略备薄酒,只等刘备前来。
“玄德,还真是让我等苦等!”
牵昭与刘备少年相识,二人为刎颈之交,即便刘备已经贵为皇帝,二人依旧没有自恃身份,说话随便许多。
看到牵昭的那一刻,刘备仿佛回到了求学卢植的时期。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
可怜白发翁,髀肉复生!
“田豫,见过使君!”
田豫躬身行礼,一如当年侍奉刘备模样。
可惜,他也从少年郎,变成了稳重大将。
“子经!国让!别来无恙?”
刘备忍不住身体颤抖,追随他最久的自然是两位义弟。
却并不代表,没有其他人才,曾经在他心中留下过深刻印象。
“使君……田豫因母丧不能相伴左右,实乃人生大憾!”
听闻田豫之言,刘备也觉得造化弄人。
本来田豫想要服完母丧,再去继续效力刘备,结果却听从刘备不知所踪。
再次得到消息,已经是刘备投靠荆州,成为新野客将。
恰逢边境游牧作乱,曹操征辟田豫,他便成为了戍边大将。
“国让,你好歹曾经与玄德共事一场!”
“不像我,少年过后,便少与玄德见面!”
牵昭笑道:“来来来,快快坐下,喝酒吃豆!”
“这兰花豆,赔上一壶浊酒,在咱们当年求学的时候,可是难得佳肴!”
牵昭在观察刘备,他想知道这位年少时期的刎颈之交,成为了皇帝后,会有哪些变化。
毕竟,人都是会变的。
哪怕如曹操,年少时期自比征西将军曹侯。
日后挟天子以令诸侯,将大汉天子视为万物。
却见刘备丝毫没有天子威仪,双腿盘膝而坐,倒像是涿郡街溜子。
用手抓起一颗兰花豆放入口中,随后配上一口酒!
“好酒!子经,当年与公孙伯圭溜出痛饮,也不过如此!”
“恩师(卢植)也因此事,常训斥我与伯圭!”
“可惜,这一口直到现在也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