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厄斐琉斯试图起身。
但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让他几乎没有办法做出任何动作,甚至连打个滚、翻个身也做不到。
之前仿佛沸腾的血液,现在却彻底陷入了沉寂,这种情况下,厄斐琉斯只能于心底呼唤起了妹妹拉露恩。
然而,这一次,他并未得到拉露恩的回应。
厄斐琉斯茫然地瞪大了眼睛。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厄斐琉斯听见了韦鲁斯兴奋的呼喊。
“与我一战,三生有幸!”
厄斐琉斯不知道什么是暗裔,也不知道为什么韦鲁斯要这么说。
厄斐琉斯还想要继续战斗。
可惜他现在似乎已经是个废人了——如果有一面镜子的话,那厄斐琉斯就会发现,自己现在整个人的面色都如月色一般,白得令人心季。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没人会相信,肤色偏黑的穆尔赫格拉人,也可以做到面无血色。
厄斐琉斯还在尝试起身,但还没有等他爬起身来,韦鲁斯已经穿越了战场,来到了哨所旁边,粗暴地反转长弓,用弓背一击甩塌了哨所。
然后,他看见了狼狈倒地、努力挣扎的厄斐琉斯。
韦鲁斯扭曲的面孔在这一刻更加扭曲了。
这不是他想要见到的对手,这也不是他心中所渴望的战斗!
被勉强压制的暴戾在此刻终于喷薄而出,韦鲁斯陷入了癫狂——太阳神教这些轮番休眠的暗裔,本质上就是靠着休眠在暂时遏制侵蚀、暂时遏制暴戾,等到暴戾渐渐酝酿、等到侵蚀渐渐加速,再赶紧去休眠。
本来韦鲁斯是能控制自己的。
但偏偏厄斐琉斯的一发清辉夜凝下来,让韦鲁斯产生了“这个敌人值得一战”的想法,而月色的出现,更是让他坚定了这一念头。
然后,就和之前亚托克斯见到飞翼姐妹之后濒临失智一样,韦鲁斯也渐渐开始失控。
更要命的是,在韦鲁斯勉强来到了哨所,找到了那个值得一战的对手时,厄斐琉斯已经因为透支,几乎失去了战斗力。
就在韦鲁斯的长弓即将砸向厄斐琉斯,结束这场虎头蛇尾的决斗之时,在韦鲁斯的身边,月石武器绽放出了最后的光辉——柔纱般的月色遮蔽了厄斐琉斯的身形,韦鲁斯的长弓砸碎了一地的碎石,却并未命中厄斐琉斯。
你不在这,你去哪了?!
大悲大喜的刺激之下,韦鲁斯彻底失控。
以庞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