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时候傻乎乎跟着国家政策走,然后呢最后这一亩三分地还不是让政府收了回去。”
“我打听过,他没了地之后还去办什么水泥厂,什么机械加工厂,都是小打小闹的东西。你没有门路,去哪里挣大钱光是那几个吸血虫一样的政府部门,就足够他喝一壶了。说实在的,我也看不上那种人,自己挣钱都不会,你有门路什么干不了嘴上说什么规矩啊法律啊,然后就知道抢就比如赵局长他儿子,什么废物东西。”
赵远没敢搭话,这何洪波自己闷了半瓶拉菲,可能是有点酒精上头,这时候千万别胡乱接话,谁知道会不会秋后算账,更何况这家伙岂不是把自己也骂了进去他不也凭借有个好舅舅,才混到如今这种地位上的么。
何洪波不再装腔作势地摆着餐桌礼仪,握着高脚杯仰头一口喝干净,用西服袖子一抹嘴角,继续说道:“匹夫无罪,他怀璧其罪。如果不是因为那块地,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搭理。如果他识相,当初乖乖把公司卖给我,我当时心情好还能施舍他个好价钱,但是他不识抬举惹到我了,我很生气你知道吗小赵。”
赵远接话道:“您可给过他机会,无论是表面还是里子您都做到位了,也算上是仁至义尽”
“说得好我就是这个么仁至义尽的性格。最后再说说你找的那位赵记者,他可真是位妙人。我感觉可以好好培养一下,爱钱还不要脸,敢说话,这种昧着良心却能干得光明正大的家伙可不好找,两天的功夫,他就和那个需手搞出来一堆证据”
“说句实在的,现在的老百姓也是真傻,媒体说什么他就信什么,稍微煽风点火,再添油加醋,就能活生生把一家公司给搞臭了,你说有没有意思”何洪波悠悠道。
“有意思,当然有意思。”赵远附和道。
何洪波伸手打了赵远一脑瓢,呵斥道:“有意思什么啊知不知道我干爹是怎么下来的不就是这帮狗娘养的记者搞出来的事吗但那件事也过去了,我干爹也到了该养养老的时候。”
“当初把我干爹搞下去的那个记者,他也没什么好下场。那记者他上大学的妹妹,是真有味道。忻娘一个,什么都不懂,上的事还得我来教她。你瞧,现在不也在四海夜总会做得好好的,听说还是个有名气的公主。”
“所以说,人呐,有时候你得帮帮他。他们自己找死,你就得送他们去死。”何洪波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狠厉,然后又恢复了笑眯眯的神色。
赵远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头,他尽量低着头,不让自己的目光与何洪波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