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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姐的手艺真是高明,巧夺天工也不外如此,令人佩服。”沈冲笑着恭喜,说道:“吴老师,这门绝活再现人间,可喜可贺。”
白静宜不好意思的低头,扶了扶眼镜,掩饰脸上的得意之色——这种旷世之作,即使是仿制品,也完全值得自傲。
“这个只是故宫里那件仿制品的再仿制,练手用的。”吴可男叹息一声,说道:“老祖宗几百年前就能做出来的东西,我们用了好多年才摸索着仿制出来,比起几百年前的古人,可差远喽。”
“话不能这么说,社会总是在进步的。”沈冲笑着安慰道:“以现在的物质条件和技术手段,这门手艺,早晚会发扬光大的。”
“希望如此吧。”吴可男轻轻摇头,说道:“花丝镶嵌工艺复杂,难度很高,做一件器物短则几个月,长则数年,现在的年轻人,哪还有耐心来学这个,现在我就静宜一个传人,以后她要是不做了,说不定就失传了。”
“老师,瞧您说的,我怎么可能会让这门手艺失传。”
沈冲摸了摸头皮,想起后世互联网上那些有关中国失传手工技艺的信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工艺复杂的传统手艺,不管是学徒培养还是商品生产,周期都太长,效率太低,缺乏竞争力,它们是工业界的大熊猫,处在濒临灭绝的边缘。
“艾伦,这次真是大开眼界。”莉莉抱着简的胳臂,走过来说道;“北京太让人吃惊了,有雄伟的故宫,有美味的小吃,还有这么精巧的艺术品,太好玩了,我真想一辈子住在这里。”
吴子名闻言,面露一喜,沈冲则赶紧说道:“不仅是北京,中国好玩的地方多着呢,有得你看。走吧,走吧,别耽误两位大师的时间,我们去看看金像奖的奖杯。”
这里是北京花丝镶嵌厂,沈冲今天来的目的,是为了取香港电影金像奖的奖杯。
在前世里,最初几届金像奖,一直没有固定的奖杯,第一届是一个简单的金属人型,好像儿童积木玩具,非常的山寨,只有最佳女主角惠英红把奖杯保留了下来;第二届是一个高举胶片架的男子;第三届是一个蓝色的抽象水晶方块;从第四届到第十届,奖杯则是一个挥手向前飞奔的肌肉男性,为了表现人物的动态,人物有一前一后两个脑袋,以流云般的线条联接,造型怪异,被人戏称为“双头怪”。
随着金像奖的规模和影响力越来越大,这个奇怪的奖杯饱受诟病,于是在第十届金像奖举办的时候,筹委会邀请香港艺术家联盟参与设计,十易其稿,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