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朝着沐千寻的腋下而去,瞧着沐千寻立即举手投降的模样,漫不经心的转了话锋。
沐千寻紧张兮兮的夹紧腋下,生怕慕宥宸又不规矩起来,她这怕痒的弱点,这厮是掐的准准的。
“倒也没什么好烦心的,只是……对杀他一事,并无把握罢了。”
声音渐渐的沉了下来,近日,沐千寻是愈发不愿提及赫连锐绝的名字了,好在,这个他,他们都心知肚明。
慕宥宸嘴唇微动,看着她凝重的侧脸,沉思了良久,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劝她别太放在心上吗,旁人或许能这么劝她,他是最知她心的人,他不能这么劝她。
要说他能够大度到不在乎赫连锐绝对他的狠决,那是假的,眼看着跟随了那么多年的弟兄们死伤一片。
凌乱的刀剑劈到身上,血流的连剑都拿不稳,提着最后一口气到处逃窜,被逼上绝境也无能为力之时,他怎能不恨。
他时时刻刻都恨不得将赫连锐绝扒皮挫骨,来祭奠那些枉死的孤魂,可,他终究是沐千寻的生父。
沐千寻心中的折磨,怕是不比他轻半分,看着她日日筹划着屠宫之事,他都满心的复杂。
“这世上,哪来把握十足之事,筹划的再精密,也仍有失手的可能。
不过,我们若是能令一个熟知王宫之人投向我们,与我们里应外合,胜算就要大上许多。
只要能顺利的入了凌锐殿,我们的计划,就算是完成了十之八九了。”
慕宥宸温声的安慰,对那座固若金汤的宫殿,除了强攻,也就只剩从内部攻破一个法子了。
“倒是个好主意,只是,他身边的人,大抵都顽固的很,这个节骨眼收买,结果怕是会不尽人意。
毕竟能在宫中存活的人,都不是一些蝇头小利就可以说动的。
之前在宫中有大把的时间笼络人心,当时却未曾为往后考虑过,如今呐……是两眼摸黑,连下手的缝隙都找不出一条。”
摆弄着慕宥宸的衣袖,眉头紧锁,选错了收买的人,何尝不是在自掘坟墓。
那可就等同于直接告知了赫连锐绝,他们要对他动手,他一旦有了防备,他们再想下手,就更不易了
眼下,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索性,回樊宁也不是明日的事,在此之前,他们还有考虑的余地,或许,能想到更好的法子也尤未可知呢。
收起手中的草图,恹恹的四处张望,玉手无意识的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