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概知天命的年纪,很气派,也很儒雅,脸上带着笑,却又自有一番威严。
管家下去之后,他身旁还有一人,算是他的幕僚,也是他的谋主,名叫蒋竹坡。
高明隐捏了捏鼻梁:“查清楚这个齐主事的底细没有?”
蒋竹坡道:“道门每次人事调动都会明发邸报,并公开昭示,倒是不难查,这位齐主事的许多资料也写得明明白白,只是……”
“只是什么?来头很大?”高明隐问道。
蒋竹坡叹了口气:“此人刚进天罡堂就做了执事道士,上司是天罡堂的小掌堂张月鹿,有传闻说,他是张月鹿的情人。后来他跟随张月鹿经办了道门的第二次江南大案,高升为四品祭酒道士,被调到紫微堂做主事道士,传说他与裴家交往甚密,走了裴真人的路子认识了东华真人,这才能在一年之间连跳三级。谈到裴家,又不能不提姚家,他与姚裴是同窗,似乎也关系不错。这次道门整顿帝京道府,东华真人把他从紫微堂借调到帝京道府,在石次席的手下担任主事道士,接风宴上,他与几位真人同在一席,架子很大,与周首席也谈笑如常。”
高明隐喃喃道:“真是好大的来头,这是下来镀金的,难怪不把我们这些地头蛇放在眼里。”
蒋竹坡点了点头。
高明隐缓缓道:“可这里不是西京府,也不是金陵府,这里是帝京,强龙不压地头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