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要订婚了?”
简年没说话。
路时洲顿了一下才解释道:“我和韦晶已经分手了,是她要订婚不是我。”
“真对不起……”
“嗯。”
挂断电话后,路时洲因为简年的“结婚祝福”气闷了许久才后知后觉地想到或许简年的冷淡与误会他有女朋友有关。
忽而生出的这丝侥幸令路时洲坐立难安,告诫了自己不下十次简年的冷淡只是因为察觉到了他的心意,可还是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一拨出去路时洲就后悔了,花了那么大的工夫才平复下来,人家一个还手表的电话,居然搅得他满心波澜。于是只响了一声,他就挂断了。
手头的工作堆积如山,路时洲却罕有地专注不下来。他干脆合上笔记本,走出办公室,开着车子满城转。
……
挂断电话,简年骂了自己两句“无聊没出息”,再次陷入了矛盾。前一段路时洲殷勤的时候,她误会他有女朋友,既不愿同有了新欢的他纠葛,又唯恐在他面前露出真实情绪,别扭着一再疏离。如今知道他早已恢复单身,想借还手表问一问他要同自己谈什么,听出他声音里的冷淡,却怎么都问不出口。
十年前的决然分手,十年后的刻意抗拒,路时洲大约是彻底冷了心,在男女之事上,简年从不是会主动的人,然而明白再不示好,他们怕是连普通朋友都做不下去,她便不再犹豫,硬着头皮带着手表打车去了路时洲的办公室。
走进写字楼,简年从包里翻出手机才发现路时洲打了电话过来,立刻拨了回去。
路时洲漫无目的地开了一个钟头,停下车买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开到了报社附近。拧开矿泉水瓶盖的时候,手机进了通电话,是简年。
“你给我打电话了?”
“手滑按错了。”
简年“哦”了一声,路时洲怀疑自己听错了,她的声音里竟仿佛有失落。
“你在办公室吗?”
“不在。”路时洲看着报社的大楼说,“在分部开会。”
“……真不巧,我刚到你办公室楼下,想给你送手表。”
路时洲怔了怔才说:“你不是要快递吗?”
“你的表好像很贵,我怕不安全。”送东西人家不在,本该交给他的助理就离开,简年咬了咬嘴巴,却说,“我赶着去回去上班,你不在我就不上楼了,改天再顺道过来。”
路时洲干咳了一